“是不是没吃啊?”
汤贞下巴靠在周子轲肩膀上。
“你想干什,汤贞。”
“你这晚撇下温心,你想出去干什?”
外面甲板上风大浪大,人形
可那扇门还是关着。
汤贞对他说,什时候生过你气。
汤贞甚至不会生气。他连点缝隙都没有,叫人根本无处着手。汤贞说,小周,你回家吧。
“别再来。”
门已经关上。
。
上次分开时候,周子轲实在没想过是这样再见汤贞。
那也是个雨天,周子轲到现在也还能想起来。又冷又湿雨,下天夜。任谁去淋,就他周子轲去淋,也是活活给淋成条落水狗。下雨时候,人连想安慰自己都做不到。周子轲那天从汤贞家里出来,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该回什地方。他走在路上,想要抽烟,打火机蹿出火来,烟端续上去,怎也点不着。
汤贞说,切已经过去。
“小周,你别想这多。”
周子轲讨厌下雨。他讨厌人站在雨里,那种冰冷,潮湿,对雨只能接受,无从抗拒感觉。同样他也讨厌“自取其辱”,他不想再被淋成什落水狗——这样事情对他周子轲来说,本就次都不该发生。
周子轲以为门关上,是因为汤贞能有更好生活。
他抬起头,去捕捉汤贞眼睛。他手隔着毛巾,摸汤贞脚趾上那块伤疤,他感觉汤贞想把脚缩回去,他握住汤贞脚腕,然后他听到汤贞深呼吸,那好像胸腔都在颤抖声音。
周子轲把汤贞抱过来,紧抱,直到那种颤抖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汤贞两只手都被他攥着,捂不热。周子轲把鼻子埋进汤贞颈窝里,贴着那把湿头发深呼吸,又把汤贞腰搂得更紧。
“你维生素呢。”周子轲问。
周子轲至今不明白他这句话什意思。
“小周,以前事情,直觉得该找个机会和你说说清楚。”
汤贞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们之间,这多年,汤贞用句“切”就轻而易举带过,句“过去”就仿佛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就这打发。汤贞有这种本事,他可以随时和周子轲开始段关系,他把周子轲带进个名叫“阿贞”小世界里。然后突然之间,这段关系戛然而止。周子轲还云里雾里,汤贞已经单方面把那个世界门关上。
往后,任周子轲再如何叩门,踹门,想要开门,任周子轲再怎搂他,亲他,甚至求他。
周子轲没办法,周子轲只想要进去。只要能回去那个地方,他什都舍得尝试——他可以说是什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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