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汤贞问。
“当然会。”林爷说。
“如果当初在草桥遇到是另外个人,也许英台接下来境况真会有所不同。可你想啊,小汤,祝英台当初只是在家中学几个字,念几本书,就拼命要出去求学。在那样个女子抛头露面都是十恶不赦年代,祝英台不仅出门,露面,还女扮男装,学三年。她使劲浑身解数,不达目誓不罢休,几番巧计,连她父母都拿她毫无办法……”
“知道,她是个很不起女孩。”汤贞说。
林汉臣看他眼,继续讲:“……她走出闺阁,看过世界,她享受过那个年代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生活。你想想,这是个多无所不能小女子,个多聪明机敏,像你说,不起女孩子,你为什以为,如果没有遇到梁山伯,她就可以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马家过所谓平凡生活。”
生活,最后状态,”他说,“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切。明知道山伯病重,却回天乏术。心急如焚,日夜焦虑,被父母关在家门里,无计可施。她在楼台上痴等,直等到油尽灯枯,再也无法挽回。”
林爷说:“梁山伯死,所有切,没有机会再来。”
汤贞喃喃问,还是最初他不明白那个问题:“梁山伯死,英台就要死吗?”
林汉臣说:“如果你歌迷影迷,你工作,你事业,你才华,你切都没,你会怎样?”
“不知道,”汤贞说,他愣会儿,“梁山伯对英台来说,意味着‘切’这多吗?”
汤贞愣。
“永远都不可能。只要她还是祝英台,遇不到梁山伯,也会有王山伯、李山伯、张山伯在前面等她。”
“所以你想,梁山伯这个名字,对英台来讲到底意味着什。她爱情,她智慧,她自己选择,甚至于她整个过去?能出去念书,完成梦想,见更多世面,能认识山伯,自由恋
“很多人以为他确意味着这多,”林汉臣说,“很多人觉得,在这个爱情悲剧里,梁山伯这个人死,英台理所应当就要去殉情。你之前不也是按这个演吗?”
汤贞垂下视线。
“但你仔细想想,小汤,想想英台那时境况。”
汤贞问:“什意思?”
“你想,梁山伯对英台来说,意味着什。或者嫁给梁山伯,对英台来说,代表着她想要种怎样生活,”林汉臣顿顿,“按照普遍说法,梁山伯死,英台爱他爱到也跟着去死。那既然这样,如果英台当初没有遇到梁山伯,那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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