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时候呢。”
祁禄愣愣,他看着汤贞身影:“没有云哥不在时候。”
“他经纪人呢,”乔贺说,想起那个叫郭小莉姑娘给过他张名片,不知道被他放哪去,他记得汤贞说过,经纪人就像妈妈,“你有她电话吗。”
“没用,她会说,让们找云哥,”祁禄说着,看台下眼,又看乔贺,“郭姐如果知道云哥带女朋友来剧院,肯定又要发飙。还是先不告诉她比较好。”
和年纪小演员起演戏就会这样,不仅要磨合演技,还要关心对方身心健康。乔贺陪汤贞在休息室吃盒饭,汤贞把那几句词翻过来覆过去地背,背得快吐。他上午结束时还焦虑得厉害,乔贺在休息室陪他过几遍词,他好像才慢慢找回状态。
乔贺发现汤贞整天,状态都很差。
虽然汤贞面上还是副开开心心模样,他早出晚归,他和剧组打成片,他请大家吃水果喝茶饮料,他没有秒不快乐。
可等上台,汤贞就不是那回事。开始只是零星出些小错,后来变得连台词都能错,他头尾都说得很顺,中间总是漏上几句,气得林老爷子在台上个劲儿跳脚。林汉臣这个人是这样,他对业余演员越是宽容越是和蔼可亲,对专业,他喜欢演员就越挑剔刻薄。对汤贞,他是高标准严要求。汤贞越出错,林导越发火,林导发火,汤贞状态更不好。
“他今天怎回事,”林导着急上火地下台,找工作人员,“他昨天回去没睡觉?”
不远处发出声闷闷笑,林导转过头去,发现观众席角落里坐个金头发洋妞,正抱着个男人脖子卿卿。
乔贺是很放松。他说,台词有先后逻辑,你想清楚再说,想不清楚,慢慢想。
他态度不紧不慢,循循善诱,对汤贞表现出极大耐心。乔贺身边,连空气都沉稳静谧,把所有让人心浮气躁不安分因子隔绝在外面。汤贞抬头看他,声音里有感激,轻轻:“
汤贞站在台上,很尴尬,低头看着剧本。好像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明明背过,为什脑子里片空白,说不出词来。乔贺叫他,他没听见,乔贺又叫他声,他才愣愣地抬起头来。
然后他对乔贺笑。“乔大哥,可能有点晕,”他说,“再背背。”
乔贺问那个叫祁禄小男孩:“他以前这样过吗?”
祁禄说:“云哥在时候般都没事。”
乔贺听,往台下看。隔得远,他看不见梁丘云脸,金发姑娘坐在梁丘云腿上,穿小背心后背挡住乔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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