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乔贺说。
周穆又是
愣，提着精神，笑着：“你演梁山伯？”
乔贺想起这个多月来剧团同事对他
多番调侃：“您是不是也以为
演祝公远呢。”
穆蕙兰眼睛弯，看着乔贺直笑。
樊笑和范钰面面相觑，她们没听出乔贺说话有什
好笑之处。就听穆蕙兰对乔贺说：“都知道你是个老生材料，怎去演小生
。谁叫你去演？”
真是表人材。樊笑说。
匆匆瞥，乔贺其实没怎把周子轲看清楚。就这瞥，乔贺觉得他们这行人，实在……乔贺点不觉得自在。
樊笑坐在范钰身边，姿态，表情，相当讲究，乔贺都有点认不得她。
“乔贺。”周穆蕙兰突然叫他。
乔贺愣。
妈妈床前，低头亲吻她额头，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几千几万遍。
“子轲，这是你范阿姨，金叔叔，樊笑阿姨，乔贺叔叔。”
周子轲看他妈，又看这屋子人，他神情漠然，在他妈妈热情衬托下，显得十分不热情，十分不友好，还有点叛逆。
“子轲眼睛和你真像。”范钰尝试打破尴尬。
“更像他外公，”周穆蕙兰说，眼底有喜悦，“都说子轲和他外公是个模子印出来，别就像他爸爸。”
“林汉臣。”乔贺说。
周穆蕙兰眼睛亮：“林汉臣，他排梁祝？”想想，又笑，“这个林汉臣，才不信他会排梁祝，肯定没安什好心。”
乔贺笑：“您对他真解。”
“还不知道他。”穆蕙兰笑道。
她又问，都是谁演，除
范钰让开，樊笑推乔贺把。乔贺低头，搬椅子坐在周穆床前。
他在穆蕙兰面前算是晚辈。
你们最近在排什戏啊，周穆问他：“小朱也不告诉，都不知道他把场地订给谁。”
“梁祝。”乔贺还以为周穆要问什，问这个，他还说得上话。
周穆愣：“梁祝？你演谁？”
周子轲也不搭腔，瞧着他们那眼神，又冷淡，又疏远，好像是望他们，又像是谁也没看见。周穆蕙兰拉他手。
门外钻进个圆脑袋：“哥们，爸给打电话，得回家。”看这屋子人，他愣，两只圆眼睛眨巴两下：“叔……叔叔阿姨们好！”又说，“哥们，真走，能带点你家厨子做饭吧，这趟把饿。”
周穆蕙兰连忙应声好，说着，文涛，多带点。她眼巴巴看着儿子走。
樊笑问，子轲多大。
范钰表情放得自然，说，念中学，十五岁。又和周穆说，十五岁就这高，以后个头还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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