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让
回酒店也找时间和你对对词，”汤贞不知道在干什
，电话里也上气不接下气
，“不好意思，回来太晚
，你要睡吗？要不然明天？你早上几点起床，去找你好吗。”
“没睡，你过来吧，”乔贺想想说，他抬头看桌头摊开剧本，还有烧
半开水，“你想喝点什，咖啡还是茶？”
就听汤贞声音从个仿佛很遥远地方传过来，喊他，乔大哥，乔大哥，这里。
乔贺反应半天才放下电话。他总是很迟钝，汤贞喊他好几回，他才循着声音，走到阳台边。他推开阳台门。
阵风灌进屋子。
副导演看表：“都几点啦，夜宵都吃完，都该回去睡觉。”又念叨着：“这当偶像都这晚下班。”
乔贺回自己房间，花点时间洗漱，正换睡衣时候，房间电话响。
不是他个人手机，是酒店房间电话。在这天之前，乔贺还从未接到过酒店电话。
他走过去，不知为什，脑海里忽然浮现樊笑那荒唐警告。
汤贞若是晚上敲你房门，打你电话，你不许开，也不接。
在她额头上低低吻下。
“走，”他说，理理樊笑头发，“明天等回家吃饭。”
乔贺到酒店时候已经很晚。车开在路上，副导演就给他打电话，说剧组在酒店吃夜宵，大家伙起交流感情：“就差你和汤贞，他是工作到现在没回来，你也工作到现在？个比个忙啊。”
工作到现在？乔贺看眼车里时间，已经快十点。
酒店停车场外面，后门花园篱笆阴影里，架机车安静地停在那儿。
汤贞就趴在隔壁阳台栏杆上。外面
他把电话接起来。
就听那边个清泠泠声音，笑着，喘着气：“太好，乔大哥你还没睡吧？”
乔贺笑。不是别人，还真是汤贞。
他低头看自己脚上拖鞋，伸手把听筒从右耳换到左耳。
“没有，怎。”他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像位可敬长辈。
有个男人坐在机车上抽烟。
乔贺看他眼，从旁边开过去。
那个男人有点眼熟。高大个子，肩膀宽阔，穿件黑色背心，手臂肌肉鼓胀。他没戴头盔，跨坐在机车上，边抽烟，边抬头往酒店那排排阳台上张望。
汤贞直到夜里十点多才回酒店。乔贺坐在副导演房间里听他们聊闲天，剧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外地来，这会儿聚在这里，边吃夜宵，边合计着过几天不排练时候到哪儿去吃喝玩乐。
有人在外面喊：“汤贞老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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