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和说话?”汤贞问,抬头看他。墨黑长发滑到脑后去,露出汤贞巴掌大张小脸来。周子轲以前听见过骆天天抱怨,说为什汤贞老师脸这上镜,而他就不行。
那真是非常久远以前。
周子轲不回答,反而硬邦邦问道:“你那天夜里,是不是去公司找。”
他说话从不带敬语,但看汤贞反应,显然早已习惯。
汤贞看起来很困惑。周子轲又问:“你那天去找干什?”
“肖扬腿伤呢,好吗?”汤贞又关心道。
温心愣,迟疑地看周子轲眼,又看汤贞。
“你先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周子轲盯着他,突然说。
这次换汤贞愣住。
温心借口要去给周子轲倒杯水,快步钻进厨房找郭小莉。她问,郭姐,肖扬腿受伤吗。郭小莉皱眉:“没有啊。”
子轲还是沉默。
温心说:“他当然来。老师你不知道他,昨天从新加坡连夜飞回来,说要来看你,差点没把郭姐气死!连也跟着起挨郭姐骂!”
周子轲听见温心数落他,依旧无动于衷。汤贞却点点在他眼里笑。
汤贞头发又长些,人也比上次见面时瘦不少。这地方光线不好,周子轲看着汤贞,想努力看清更多,想把过去没看见捞不着看都看回来,可汤贞周身就像蒙层模模糊糊影子,让他看不清楚。
“去新加坡是演出吗?”汤贞问。
“,”汤贞眉头微簇,像是毫不知情,“……找你?”
周子轲脸色阴沉下来。
手机铃声又响,又是汤贞手机。周子轲能听到温心在不远处
从柜子里拿出个玻璃杯递给温心,郭小莉说:“以前是受过伤,两三年前事,怎?”
*
“你来看,小周,很高兴。”
周子轲声音也透着股距离感,说:“应该”
周遭没有其他人,只有时不时从厨房传来零星动静,提醒周子轲不要做出太出格事情。
温心替周子轲回答:“亚洲音乐颁奖礼,这届们公司就子轲他们去,拿四个奖,大赢家!”
汤贞好像开心起来,竭尽所能地笑,声音依旧干涩:“其他人也回来?”
“还没有,”温心答,“KAIser还有工作,要坐今晚班机才能回国。只有这位太子爷,丢下工作就跑回来,谁也管不他。汤贞老师你快说他两句!”
汤贞笑,眼睛有点发亮。他快乐到这多,好像就已是极限。他问:“他们怎样,都还好吧。”
温心说:“你问KAIser?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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