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旦也跟着勾起微笑,道:“甜。”
话音落地。个晃神功夫,眼前徐容川变成幼时阿江模样,眉心处带着黑漆漆弹孔,双目幽深,用浓烈又炽热目光凝视他。而徐旦臂里糖葫芦不知何时变成玩具,玩具柄冰凉,玩具口正对着弹孔所在之处。
怎会这样?
不……
徐旦听见玩具响
徐旦于懵懂之中重新睁开眼。
他恍惚几秒,发现自己又回到房间里。
时间依然是傍晚,对面学校依然挤满放学学生们。红灯转为绿灯,红发徐容川举着糖葫芦,蹦蹦跳跳过马路。
他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里,头颅已经探出窗外,六只睫毛同时睁开,想要告诉徐容川快跑。
可是,什也没有发生。徐容川就这平安无事地穿过马路,没有末日之火,没有高温,这只是个平静傍晚。
他身处个再普通不过卧室,单人床,旧书桌,窗帘拉到半,剩下半里映着夕阳光。从窗外传来喧闹声音,他飘到窗边,透过玻璃往外看。
外面是人来人往繁华街道,街道对面,立着座看起来相当豪华中学。正值放学时间,中学门口挤满背书包学生们。
他看就看到人群中红发男孩。
红发男孩本应该是阿江,却长着徐容川脸,在人群中无比醒目。徐旦看他,他也正抬头看向卧室方向,睫毛里亮亮,朝他挥动臂中冰糖葫芦,嘴唇张合,朝他无声地说:“回来!”
莫名其妙,徐旦心脏开始不安跳动。
楼下传来开门声音,徐容川将鞋子随意踢开,迫不及待地朝二楼走来,脚步在楼梯间咚咚作响。
“妹妹!”
他冲进卧室,额头上冒着热汗,高举着糖葫芦:“买你最爱吃糖葫芦!”
徐旦愣愣地望着他,下意识抬起脊柱,摸摸他头发。
糖葫芦塞到他嘴边,他尝口,很甜。徐容川满眼专注期待,嘴角带着浅笑,又问:“甜吗?”
绿灯到。红发徐容川背着书包,蹦跳朝马路这头走来——
刚走到马路正中间,这副美好景象被定格,本来有气无力夕阳开始燃烧。
是真正意义上燃烧,上万度高温从天而降,末日之火在瞬间吞噬整个城市。徐旦甚至没来不及思考,只是凭借本能跃下窗户,想要护住马路中央徐容川,但切发生太快、太突然,他只能在咫尺之隔地方眼睁睁看到徐容川被火焰吞噬。
吞噬前秒,徐容川甚至还带着纯真笑容,对正在发生事无所知,拿着糖葫芦高兴地朝他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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