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容川仍能够辨认出,房间主人曾经是个自律到有点强迫症人。
鞋必须每双整齐摆好,电视边花瓶定左右对称,挂画角度模样,被子叠得丝不苟。
这样人,会留下什信息?
徐容川走到书桌前,试图拉开抽屉,拉不动,锁住。
他提起服务生剁蛇尾刀,刀砍断锁,把抽屉拉开。
朝着服务生冲过去,服务生已经仰面朝窗户外倒下。54层,风把他衣服吹得簌簌作响,他仍然抱着那半截蛇尾,脸上痛苦消失,变得平和安宁。
坠落之前,他清楚地看到服务生嘴唇张合,无声地冲他说“谢谢”。
徐容川:“……”
他们等很久,再没有新服务生复生,死亡是真实。
双手臂从后面抱住他。
里面是个黑色笔记本、枚袖扣、张泛黄老照片。
老照片里,更年轻、更真实服务生站在某知名大学正门,冲着镜头笑得意气风发。在他身边,位与他差不多年龄男生端正站着,五官俊秀,神情平静,眼睛里带着淡淡笑意。
照片右下角写着:2198.09.15赵峥&沈山苍
徐容川将照片收好,翻开黑色笔记本,首页写着赵峥名字,是本日记。
徐旦说:“他选择跳窗,是因为死在酒店外部可以脱离‘那个东西’力量范围。哥哥,不要难过,他刚才很高兴。”
徐容川默然。
两人沉默地在窗边站片刻,徐容川看看时间,道:“分头找找房间里有什有用信息吧。”
徐旦点头,开始起快速翻找房间。
这里到处都是过期生活气息,衣柜里休闲衣服早已发霉,冰箱里存放食物变质到难以辨认,洗浴用品过期,被子上灰尘简直几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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