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久,那头才回过来:不会太打扰吗?
语气看起来有点小心翼翼。
她忽然想,若是换成秦墨说这话,必然就是假惺惺客气,但周文轩却是真不确定。
她回过去:不打扰,们家就爸和两个人。爸挺好客,多个人多份热闹。
周文轩又犹豫许久才回复:好吧,那就厚着脸皮打扰。
想想,她还是发信息问他:你不在亲戚家过年吗?
最近这段时间接触,她大概解他家庭,父母早年离异,母亲再婚,父亲过世多年,虽然不缺钱,但早没有真正意义家,也难怪会随便选个城市生活。
那头周文轩很快回过来:老家这边没什近亲,大过年不好打扰人家。
叶玫:那你个人过年?
周文轩:是啊,这多年都是个人,已经习惯。
低低关门声落音,房内彻底恢复宁静。
床上叶玫缓缓睁开眼睛。
吃得太饱又喝杯红酒,自然是很有些昏沉犯困,但她其实直没完全睡着。
所以很清楚秦墨在离开自己房间前,做什。
还好,比她预想得老实多,只是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亲下,之后便将她抱在床上,还用热毛巾给她擦手和脸,给她盖好被子后,又在客厅窸窸窣窣打扫收拾会儿,方才出门。
叶玫笑着摇摇头:不用客气。
她将坐车方式发给他,
叶玫自小到大其实算不上热心肠,但是周文轩这样人,很难不让人生出点怜悯之心。
想着若是大过年,在左邻右里烟花炮竹阖家团圆气氛中,他个人在爷爷奶奶老屋里,指不定就触景生情,抑郁情绪上来,又是红酒加安眠药。
她摇摇头,摆脱掉这奇葩想法,想想,发过去条:你要不要来们家过年?顺便在镇上玩两天,镇子上年味挺浓,还能放烟火。
其实男女之间,发出这种邀请实在算不上合适,尤其是周文轩还明确表示过对她心思,但她就是有点不忍心看到他过得这凄凉,他那样男人,理应活得更快活肆意。
其实现在想来,他抑郁症,多半跟家庭不幸有关。
她摸摸仿佛还留着余温唇,好笑地摇摇头,舒口气坐起身去洗漱。
*
和周文轩起回家,其实也不是特意约好,只是前几日忽然提起,才知道周文轩今年要回去给爷爷奶奶扫墓,便帮他块订票。
两人个在市内,个在下面小镇,出车站便分道扬镳,原本就是段单纯返乡之旅。
然而隔日大年三十早,她看到周文轩朋友圈,才知道他是个人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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