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临完全没有呼吸,宋延依然牢
但宋延不在乎,这些天,他发现自己脸皮突然变厚许多,原本以为拉不下脸来做事情,他都做。
他不知道自己固执地滞留在夏家究竟有什意义,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不能离开这里,旦离开,他就真什都没有。
但这并不能阻止夏临病情恶化。
在回到夏家第三天傍晚,夏临陷入长久昏睡,再也没有醒来。
夏凉不得已将夏临送去医院重症室,而宋延终于得以再次陪伴在夏临病床边,因为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夏临身后事,没有人再顾得上他。
宋延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脑子很乱,自从看到那份诊断书之后,他就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多年来不曾踏入宋家他,为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夏临,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父亲下跪;为能见夏临面,就算夏凉用再难听话挖苦他,他也充耳不闻。
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个想法,那就是尽快见到夏临,只有能见到夏临,切脱轨事情定能重回正轨,
可如今,直对他百般迁就夏临,竟用如此平淡语气挖开他原本以为藏得很好私心,让他无处遁形。
他想反驳,可是很多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曾思量清楚,在夏临那涣散却剜骨般锐利目光中,他发现自己不论寻找什托辞,都已经无法挽回夏临对自己信任。
夏临从昏迷到去世,仅有短短八个小时。
这八个小时,对于宋延来说,漫长得仿佛有八年之久。
他陪在夏临床畔,握着夏临瘦削双手,重温着他俩自小到大点滴回忆。
许多原本被他掩埋在记忆深处细节,突然都清晰浮现。
原来,他和夏临算得上是竹马和竹马交情;原来,在两人还是懵懂年岁,夏临就向他隐晦地告白过;原来,早在认识余洛桐之前,他生活里曾经全部都是夏临;原来,有那多重要回忆,因为他不经意和不上心,全部化为泡沫。
“你走吧。”夏临撇过脸去,淡淡下逐客令,“从今往后,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对感到抱歉,因为……放下,也自由。”
宋延与夏临这次见面,以宋廷劝说失败而告终。
被夏临逐出卧室后,宋延并未就此离开,他依然厚着脸皮赖在夏家,就算晚上睡在客厅沙发上也好。
因为劝说失败,夏凉看宋延眼神,就像是看个失去利用价值工具。
而夏府其他人对他也十分冷淡,虽未开口驱逐他,但也绝对不欢迎他继续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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