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是段钺以为单于绯燕,而是个货真价实男人。
覃墨川席地而坐,替自己斟杯酒:“王爷料事如神,他确来。”
单于绯铃放下掩面书。
那书也不是段钺以为什深奥古籍史册,只是坊间寻常风流话本,内容还是两位断袖公子。
他勾唇笑笑,“将军莫要忘记,待将这小暗卫抓住,便同等结盟。”
虽然和六皇子说是来找单于绯燕,但他目并不在此,只不过单于绯铃目前尚未,bao露身份,不好直说,才找个借口。
他退到暗处,趁巡逻侍卫行过时将其劫掳,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对方:“单飞铃在何处?说,否则就杀你!”
侍卫惜命,哆哆嗦嗦给他指个方向。
段钺将他打晕,并不耽搁,快速朝东南方掠去。
他并不知,在他走远后,那侍卫竟摇摇晃晃站起身,盯着他背影意味不明笑声,揭开人皮面具。
行宫,坐落在山间,是皇家行猎避暑祭祀等住宿之地,平日由锦衣卫和禁军交替看守,防卫严密。
段钺费九牛二虎才瞒过监察,悄咪摸上山。
他身后跟着小尾巴就没那幸运,那几人武功不够,刚冒头就被锦衣卫发现,被迫打架,狼狈逃离。
段钺蹲在树上,嚼着新发嫩叶子,不厚道地看热闹。
靖王想找人跟踪他,至少也得是黑衣人那个水准,否则没人跟住。
“覃某说到做到。”
单于绯燕见他模样坚决,不由笑声,“将军,本王不明白,像你这样男人,要什样绝色女子得不到,为何偏执于个小暗卫,甚至不惜卖自己命也要得到他?”
“王爷迟早有天会明白。”覃墨川将杯中酒饮而尽,眸中迸发精光,“这世上总有什东西,是你不惜付出切代价也要抢到手。”
底下那张脸,赫然就是覃墨川。
“果真来。”覃墨川喃喃声,低头看看方才被小暗卫摸过手指,放在唇边,暧昧地亲下,眸底露出几分疯狂掠夺之意。
“你跑不掉,段十六。”
覃墨川拂袖走进段钺方才经过那间阁楼。
案前倚著名红衣美人,身段窈窕,香肩半露。
见锦衣卫准备换班,段钺瞅准时机,从山道快速掠上去。几个锦衣卫只觉头顶阵疾风刮过,抬头时却什也没瞧见。
廊檐层叠,雪落枯枝。
宫铃在风中泠泠作响,冰化声音寂静又安宁。
段钺藏在枝桠间,远远地看见阁楼中少女伏在案上读书。袭绯衣,眉间殷红,应当是单于绯燕。
只观察片刻,段钺便隐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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