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生铁个人站在后头,握着红绳白玉佩,又难过,又担心。
美人怎总是闹肚子呢,难道吃得不好吗?
段钺溜到墙角下,四处望望,见人没跟上来,才松口气。
想想,又有几分愧疚。
利用自己去欺骗老实人,那他不是
“没。”段钺回身,下意识笑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可能是错觉。”
伍生铁瞳孔轻缩,近乎朝圣般凝视着他脸,喉结上下滚滚。
段钺立刻意识到不妥,收起笑容,淡淡问:“你说都是真?那个被抓来少年,还关在原来暗牢里?”
“、不会骗段兄!你相信!”他急切想证明自己赤忱之心。
段钺点点头:“别怕,相信你。”
许万春皱眉:“将军,这是们唯筹码,不能杀。”
“知道。”覃墨川抬抬手指,招来几个狱卒:“上烙刑,就在他脸上印个‘奴’字,如何?”
许万春并没有意见,他本身就是独目,对外貌也根本不在意,只要人不死,随便折腾。
两人冷漠看着狱卒拿起烧红铁烙,逼近孱弱少年,残忍狰狞地摁在他那张艳绝无方脸蛋上。
“噗呲——”
牙强撑着站起来:“还可以,参将,等九哥回来,您就跟他说”
“百九十八鞭。”
“百九十九鞭。”
“两百鞭。”
低沉声音响彻在刑房。
伍生铁嘴唇哆嗦,被他这句话荡得心肝发颤,好似泡在汪温热泉水里,四肢百骸都畅快到无处释放。
段钺温和乃至纵容态度,甚至让他恍惚以为,自己还是有希望。
他抖着手伸进怀里:“段兄,这个家传玉佩”
“啊!”话未说完,段钺便估计重施,痛苦地弯下腰捂起肚子:“又拉肚子!小哥,咱们下次再见!”
说罢,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
阵血肉被烫烤刺耳声,伴随着难闻焦糊味。
刑架上垂着眸少年陡然抽搐下,四肢痉挛,痛苦地几近扭曲,喉咙口发出如同野兽般悲嚎。
“十六”
段钺愣下,突然抬头望天。
旁边人惴惴不安:“怎、怎?”
覃墨川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嘴角噙着丝笑意,戏谑看着面前血肉横飞少年。
往日高高在上皇室子弟,蜜糖罐里泡大金丝雀,冷傲不可世四殿下,何曾有这般狼狈污秽模样。
“两百鞭,殿下,段十六还是没有回来救你。”覃墨川嗤笑:“是不是说明,你在他心目中根本无足轻重?”
“亏还以为能用你做诱饵,真是白费心思”
覃墨川摇摇头,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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