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卫正在打瞌睡。
“来人。”
守卫陡然惊醒,骂骂咧咧走过来:“什事?”
“殿下生病,有没有药?”
“黑灯瞎火,老子上哪儿给你找药去?长安来小少爷就是娇气,又不是什大病,忍着!”
下雨地牢里尤显湿冷。
靖王缩着身子,身体无意识地发着细颤,气息不稳。
段钺警觉地爬起来,将锁链拨到旁,侧过去摸摸他额头。
片滚烫,发热。
他摇摇靖王:“殿下、殿下,醒醒。”
榻上美人只穿件松散长衫,三千墨发如瀑,裸露出来肌肤皓白如雪,骨骼纤细优美,腰肢和大腿线条极其性感,脖颈上绑着白色绷带渗出几分血迹,衬出种病弱而残忍美感,漂亮脚踝上绑着红线银铃,轻轻动便发出悦耳蛊惑铃音。
这等美色,任谁也把持不住。
他在青楼楚馆这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风情,哪怕是哪几个被天下人追捧头牌,再如何搔首弄姿,也不抵段飞不经意个眼神勾人心弦。
可惜啊。
他们统领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个空食盒。
段九疑惑不已,返回去将此事告知段飞。
“他出城,难道是为给谁送饭?如果是覃墨川,那为什不和他起回来呢。”
段飞沉吟片刻:“他明日定然还会再去趟,届时将令牌交给你,就说出城办事,你寻机跟过去,探探虚实,但记得小心,别跟得太紧。”
段九回得随意:“放心。”
段钺冷声:“殿下。体弱,他若死,你觉得覃墨川会放过你们吗?”
守卫皱眉,和另人商量下,转身出去找药去
靖王呼吸重几分,难受得用鼻音哼声:“十六”
“段初初,在这里。”
靖王寻着声,本能地蹭过去环住他腰,将发烫脸颊贴在他怀里汲取冷意。
“十六,难受、渴”
段钺摸摸他脸,望眼牢门外。
段九收回目光,将被褥铺在地上,淡淡道:“不必,不习惯和旁人同榻。”
说罢,剪灭烛火,躺下入眠。
窗外乌云蔽月,风雨渐起。
段飞无言坐会,也侧躺睡去。
他并不知,黑夜中段九睁开眸子,注视他许久
段飞看他眼,摇摇头,没说什。
两人用晚膳,合计下日后计划,便准备躺下休息。
这是间小营帐,只有张床榻,段九就想打个地铺凑合下。
段飞拍拍身侧:“上来,北夷不比长安,冬季潮湿阴冷,你在地上躺夜,明日便要浑身酸痛。”
段九抱着被袱,噙着不明笑意,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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