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段钺,虽然不能说话,但每次看他目光,似乎也是这般,充满讥讽。
“看,出来。”
“什?”
靖王回神,顺着他目光看去,就见个独眼男人从衙门走出来,骑马离去。
“那是谁。”
靖王沉默会。
“你怀疑覃家通敌。”
段钺吞饼,灌大口茶,摸摸肚子舒服地叹口气,才道:“不是怀疑,是肯定。”
“仅凭这些猜测,无法定罪。”
“定她罪干嘛,她和又没仇。”段钺奇怪地看他。
“殿下觉得,这是为什呢?”
靖王看见他衣襟上掉落饼屑,俯身过去帮他拍掉,淡淡道:“收到消息是,北夷和某位朝中重臣有勾结。”
“答对。”段钺手指蘸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个字:覃。
靖王撩起眼皮看他。
段钺笑笑。
当然去,不急,等天黑再说。”
段钺从摊子上捡起个彩画勾勒狐狸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朝他弯弯眉眼:“认得出吗,殿下?”
靖王点头:“你化成灰,也认得。”
真他娘会聊天。
段钺无语,把面具脱下来,盖到他脸上,自己重新拿个白面。
“
“那你为何打听这些事。”
段钺不怀好意勾唇:“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堂堂天朝后妃,却勾结敌国门心思想弑君,你说老皇帝要是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靖王:“你很厌恶父皇。”
“当然,要不是他,统领也不会变成这样。”
靖王看着他满眼厌恶,不由想到前世自己。
“单于绯燕接风宴是覃贵人全权负责,宴上所有酒水里几乎都下软筋散,这才导致东厂和锦衣卫战力大损。”
“能做到这件事人,只有覃贵人身边人。可她为什要冒这大风险去弑君呢?如今宫中唯她人受宠,二殿下和三殿下也争气,以她能力,皇后之位迟早是唾手可得。”
靖王不语,安静听着。
“她父兄叔舅皆在军中,尤其是长兄覃墨川,履立奇功,深受老皇帝信任。边境这数次开战,几乎都是覃墨川先锋军得胜,甚至就在宫宴开始那晚,覃墨川还生擒北夷员大将。”
“可世上哪有这顺利事,殿下说对吗?”
“老板,这两个要。”
付钱,段钺把面具戴上,牵着靖王往衙门走。
靖王不知道他想干什。
“段七跟说,北夷边境驻军最近似乎不怎太平,这个月交锋次数也比往日频繁得多。”
段钺走到衙门前个小茶摊上坐下,点壶龙井两个烧饼,边啃边含糊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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