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雪果然是记得上辈子事。
前世自己就是因为手腕受伤,而被迫使左手剑。
“厂督,今日不用审问。”
“本就无需审问。”司乘雪将他手放进被褥中盖好,“昨天事很抱歉,是没有约束好司凛,他已经被处罚,你不用再担心。”
“司凛人呢?”
从靖王碰他那刻,他就已经醒。
他其实有点想不通狗王爷行为,不符合他自私性格。
不过,这和他无关,他也不关心。
天很快大亮。
今日来人并不是司凛,而是司乘雪本人,也不是来审问。他带个太医。
可他心已经死。
原本朝气蓬勃、比所有人都耀眼暗卫,被他手赐死。
靖王再不说话,沉默地起身,走到角落坐下。
他要守着他。
段钺撩起眼皮,烦躁地看他眼,懒得多管,在草垫上翻个身,便闭目睡去。
他眼底只有虚无,分毫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
段钺颇觉没意思。
段初初什都不知道。
那五年里刻骨铭心经历,他们之间恩怨纠葛,他概不知。他们好像很熟悉彼此,其实不过陌路人。
这世段初初,和上世靖王,到底是不样。
“你所受刑罚,他正在千倍百倍地偿还。”司乘雪碰碰他脸颊,“段钺,希望你明白,关押你,是为保护你,而不是伤害。”
段钺
段钺有幸出暗室,被抱到司乘雪房间,接受治疗,好茶好喝地伺候着。
“疼吗?”
段钺摇头。
司乘雪抚过他手背,皱着眉,想到些不好事,“幸而未伤及根骨,否则你又握不剑。”
段钺轻眨眨眼。
靖王并不知他是否睡着。段钺呼吸向来很浅,哪怕躺在身侧也听不见。
到凌晨时分,他估摸段钺应该不会醒,才悄声走近,将他血迹斑斑红肿手指小心捧起来,仔细地清理干净指缝血迹,从怀中取出特制药膏抹上,打圈揉按片刻,才轻轻放下。
段钺睡颜平静,仍没有清醒迹象。
靖王盯他片刻,伸出手,将他眉眼轻锁痕迹缓缓抚平,无声道:“对不起。”
靖王离开后,段钺才睁开眸,眼底片清明。
段钺长出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指关节因为方才剧烈动作,又开始疼起来。
“你滚吧,不会走。”段钺闭着眼,拼命忍下剧痛,“段初初,你记好,永远都不要你救,哪怕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靖王无言地凝视他。
年少段钺还未长成那般冷峻侧容,带着些柔软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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