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段钺想说什,见六皇子神色淡漠,又闭嘴巴,拱手应:“遵命。”
他背着靖王出宫。
锦衣卫分南北镇抚司,十四卫所,十四个千户。
千户上,有镇抚使、佥
他默会,换个说法:“阿裴叫你伺候本殿下。”
段钺眼睛瞪大:“你还敢拿六殿下来压。”
靖王直视他眼眸,毫不避让:“你是奴才,伺候主子,是本分。”
段钺反手巴掌拍桌上,怒目而视。
六皇子来时,两人气氛堪称剑拔弩张。
不过主子身娇体软,和他这种糙奴才不样。
段钺为亲嘴烧,勉强去打盆冷水回来烧开,沾湿抹布,帮他擦擦手脚。
好会,靖王才终于勉强能动。
“要去锦衣卫。”他看着段钺道。
段钺眨眨眼:“哦。”
段钺已经叠好被褥,转身踢他:“你放屁,别想讹,起来。”
“”靖王艰难出声:“手脚,麻。”
“”
哦,忘,废物主子不经冻。
段钺把他拎起来,摸摸他手腕。
进窗,他才堪堪睁眼。
靖王已经醒——准确来说应该是夜未合眼。
段钺在榻上抱着被褥滚几圈,伸个懒腰,心情不错,翻个身和他招呼:“哟,殿下,早安。”
靖王薄唇都冻得发紫,眉毛眼睫结着冰霜。
他看段钺会,哑着嗓子应声:“早安。”
“怎这是,十六?”
段钺是个敬业暗卫,只要不面对靖王,他对谁都是好脾气。
“殿下,给殿下请安。”
他跪在六皇子脚下,又恭敬回话:“无事,四殿下吩咐奴才送他去锦衣卫,但奴才更想伺候您进学。”
六皇子将他扶起,道:“四哥腿脚不便,你送他便是。”
跟说干嘛。
“你”靖王顿顿,低下头,声音很低:“你送。”
他大概是料想到,段钺会嘲笑他,才作此反应。
段钺也确毫不客气地嘲讽他:“你自己没腿?”
等他走到那里,已经晌午。
跟摸冰块似,又冷又硬。
若不是续命丹吊着命,这冻夜,他人都没。
段钺毫无心理负担,将他扔上榻,抖开自己刚刚捂过被褥,盖在他头顶。
“别那娇气,没什大不。”
他以前大雪天还总在外头罚跪呢,跪就是整夜,也没见人出事。
段钺看他这狼狈样,笑出声,故意问:“昨晚睡得好吗?”
靖王没说话。
眸色平静,不喜不怒,谁也看不透。
段钺觉得败兴。他起身道:“你可以动,副作用已经消失。”
靖王嘴唇颤颤:“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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