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沈浔停顿几秒,才想到个算是比较确切形容词,“是防备心太重。”
开关被按下,卧室骤然变得明亮。
沈浔坐到床上,以他习惯姿势,背部靠上枕头,屈起双腿,双臂交叠环住膝盖,“这件事要从高考前说起。”
近在咫尺声音像是从很远地方飘来,消散于寒冬空气里。
“在大众普遍认知里,家长对于高考重视程度是特别高,但家算个例外,妈虽然关心,却没有那关心,爸更是从来不管不顾,加上家离就读高中比较远,所以高中三年都是住宿过来。”
于是沈浔只好配合地维持被拥抱姿势,扬起下巴,又重复遍之前问题,“你应该吃过吧?”
孟远岑点点头,轻重变化幅度便传递到沈浔右肩,“嗯。”
“那你能来卧室吗?”
“有些事想和你说,些,”沈浔顿顿,“……往事。”
解铃总是还须系铃人。
沈浔说着,蓦然想起这好像还是他第次,有预谋地,尝试去和另个人诉说他过去,内容是他觉得无聊到不足为道旧事,但是如果对方是孟远岑,他会努力尝试去说有趣些。
不过被误解是表达者宿命,孟远岑真能理解他吗?
“到高考前几天,放假回家,妈说,她平时都帮不到,高考定要陪次,然后那天傍晚,妈问爸,之前让你安排住处有没有安排好?”
“爸不吱声,妈说你为什沉默,不就是和你妹妹说声事情吗?”沈浔补充道,“姑姑家就在考点旁边。”
“爸还是不说话,妈觉得不对劲,于是开始质
孟远岑闻声蓦然抬眼,瞬间冲动化作言语雏形,他很想告诉沈浔你可以什都不用说,可以不着急慢慢来,反正孟老师有是耐心。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手腕已经被对方掌心包裹住,沈浔拽着他胳膊走向卧室,柔软温热悄无声息地填满心脏,他听到沈浔声线,清冷也坚定,“之前总是被意外打断,这次定要说成功。”
孟远岑在沈浔左后方,是以他目光只要稍微往下偏移几寸,就能看到对方雪白后颈,他没忍住伸手将颈部上方乌黑发尖撩起,,bao露下面皮肤,用指尖反复揉捏。
对方很温顺,没有躲避,任由他指腹来回碾过皮肤纹理,于是孟远岑不由自主地想,沈浔是刺猬没错,但是浑身尖刺永远不会对向他。
“也不是什大事,这几天想很久,觉得告诉你无妨,是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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