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挂?”
“挂吧。”
沈浔倚靠在窗边,冰冷夜风铺天盖地而来,紧密,接连不断,不给人喘息机会,但他还是主动把整张脸都浸在夜风里。
夜风能不能治好他矫情啊?
烦躁地沉默着,缓慢地抽完整根烟,沈浔捏着烟蒂转过身——
年都不敢把自己性向和父母坦白窝囊废?”
“不会,大家和你样,都不敢。”
“所以这个人挺矛盾,说叛逆吧,还挺怯懦,说怯懦吧,还有点叛逆精神。”
有几绺烟灰掉落在棉拖鞋尖,沈浔伸脚抖抖,“本来都开始做梦,开始想象和孟远岑未来,结果忽然来个电话告诉,你想得美,你别做白日大梦……你懂那种落差吗?”
“懂,”梁砚说,“但觉得人生好像有数不尽烦恼,总是解决个烦恼,又来个烦恼,所以,觉得就不要想太多未来事情,你现在就是想太多。”
却见透明玻璃门后,孟远岑正坐在对面沙发上,目光深沉地看向他。
“有道理。”
“和聊聊,有好受些吗?”
“没有,因为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睡觉吧,说不定明早就好……还是说,你还想再聊会儿?”
“睡吧,也不早,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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