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岑回道:“沈警官谦虚。”
沈浔奇怪地看向孟远岑,“真没骗你。”
他想想,问道:“你从小到大应该被很多人追过吧?”
孟远岑刚想说是,脱口而出那个瞬间,他猛然反应过来,这题原来是
窗外夕阳与灯光相拥,携手闯入屋里,窗格将光亮裁成块块平行四边形,有几片落在灶台旁,有几片落在孟远岑肩上。
“沈浔。”
像什呢?
沈浔看着光斑,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个满意形容,像王尔德笔下快乐王子身上金片,金片下覆盖着温柔且强大铅心。
“沈浔?”
傍晚六点桦沣市,亮起千家万家灯火。
太阳没入地平线里,夜幕和气温同下沉,刚从车里出来,脱离暖气包围,沈浔顿时感觉到寒意,缩着脖子耸起肩膀减少散热面积,才走几步路,被孟远岑牵住左手,顺势揣到大衣口袋里,十指相扣。
周围充斥着震耳欲聋车辆鸣笛声,孟远岑也不嫌吵,扯着嗓子和沈浔对话,后者也配合地拔高音量回答,就这句两句地聊着,说出话变成团白气,喷上对方脸颊,他们慢悠悠地散到家门口。
晚饭是孟远岑煮小米红薯粥,配上两碟炒菜,吃完之后,孟远岑将桌面收拾整洁,又去厨房洗碗。
沈浔其实有尝试阻止孟远岑这行为,可是他挂彩右手确实没有什说服力,被孟远岑句“你右手不能沾水,怎洗碗”说是哑口无言。
孟远岑又叫遍,却不想对方还是没反应,他手才从流水下移开,湿漉漉指尖在沈浔面前弹下,“叫你怎没反应,想什呢?”
沈浔被溅脸水珠,无奈地用左手抹去,沉默片刻后,他本正经地说:“在想孟老师就这被拐跑,得有多少人失恋。”
他总有种把玩笑话说得无比认真魔力。
孟远岑忍俊不禁,关上厨房门,推着沈浔肩膀往客厅走,“那就这把沈警官拐跑,又得有多少人失恋?”
沈浔闻言先是愣,而后说:“不会。”
趁着这个空档,沈浔和领导简单说明情况,将医院病例挂号单等等拍照发过去,口头请个病假,毕竟以他目前状况,就是去分局也什都做不,反而还占位置。
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口袋,沈浔倚靠在厨房门边,静静地看着孟远岑背影,他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像是正在做场梦,美不真实。
——“们在起吧。”
——“好。”
只不过之前梦里都是他在告白,孟远岑在说好,这次却交换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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