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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桥并不像欧少文,能坐在车上走过遍就记住路线,这晚他先是漫无目地在山林中走很久,都没有找到回去路。他越走越恐惧心焦,中间摔倒无数次,最后次时成功扭伤脚,那刻,他竟然没有尖叫出声,只是慢慢地蹲坐在颗树干前,忍着脚腕传来剧痛,冷得浑身发抖。
过那个时候,似乎连哭都哭不出来。他抱着自己膝盖,无边无际恐惧像张裹尸布把他包围,而他就是那具浑身冰冷尸体。
他会死在这儿吗?不知道是因为被欧仁锦最后几句恐吓吓到,还是他本身就对这种娱乐圈大佬权势有着过高估量,他此时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有可能会真死在这个晚上。
他害怕到极致,反而麻木,他只是在想,如果时间能回到昨天晚上就好,那,他绝对会在别人问起欧少文时候,实话实说地回答句,“他去收拾们刚刚扔垃圾去。”
“不好奇原因,你不用告诉。”说出来,肯定又是个不怎让人高兴故事,欧少文朝他方向挪挪屁股,伸出手掌,学着欧仁锦常做那样,轻轻揉揉他头顶,神情严肃,是他真诚安慰。
欧仁锦拉住他手扯下来,“下次遇到这种事要怎办?”
“给你打电话。”
“如果电话打不通,就给管齐俊打,他电话打不通,就给齐跃打,从通讯录里个挨个打,直到打通某个人电话为止,记住?”
“知道。”
到第二天清晨,山脚下还是不见董桥身影,管齐俊把情况报告给欧仁锦,然后听从他吩咐带着人从山上把人找回来,送回到他住处。
董桥发三天烧,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欧少文常去舞蹈课上。
欧少文舞蹈课程已经减半,把时间分配给乐器课和声乐课,欧仁锦已经在替欧少文约歌,同时翻看近来各大电视台网站准备制作选秀项目计划,挑选个他觉得赛制比较合理,又比较适合欧少文性格。
欧仁锦张张嘴,还想说些什,欧少文伸手把捂住,“真记住,你不用再重复。”
欧仁锦掐掐他脸,声音低沉道:“连告状都不会,真没用。”
“教过回,”欧少文不太喜欢听他说自己没用,“下次就会。”
欧仁锦就站起身,准备上楼去,“去书房办公事,你暂时不要进来打扰。”
“好。”欧少文默默地看着他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他才又低下头,重新去看那本被扔在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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