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意识到自己因为得不到确切答案而出现焦躁苗头那刻,他就停止猜测。他不动声色将自己心中情绪压下去,对赵易安点点头:“不该收,还回去吧。”
赵易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人,他想,秦煜大概比他想象中更加决绝。
景贺程也并不好受,这件礼物让他清楚意识到个事实——秦煜和时初之间所拥有过经历,也许远比他认为要复杂,而他竟然连秦煜为什穿24号都不知道。他与秦煜之间距离,可能并不比时初近。
同城快递当天送达,时初接到投递员电话时候正在下楼取外卖。
即使他认为自己能够兼顾研究所和学校事务,同时还能余出时间来为偶遇秦煜制造机会,但身体有时偏偏打击这种莫名自信。
赵易安僵硬地扭过脖子重新将视线落在那件球衣上,他立场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排斥来自于时初礼物,并劝说秦煜不要心软。
但他同样作为篮球爱好者,知道这样件球衣有多梦寐以求。即使不喜欢时初,可此刻他挑毛病习惯也找不到发挥余地。
他怀揣着最后丝希望轻声问:“你怎知道?”
秦煜没回答这句话——出于不刺激到赵易安好心考虑。作为单身二十多年人,赵易安看不出来实属正常,如果他也去谈个几年恋爱就能体会。
办公桌上散落着几张白纸,秦煜随手拿过张,在上面写下时初手机号码和宿舍区地址,把它同重新装好礼物起交给景贺程:“小景,麻烦下楼帮寄个同城快递。”
不过从秦煜公司回研究所这段路,就让他开始发热,量体温才知道自己有些低烧。
他在外卖软件上买点退烧药,没准备用发烧理由请假,如果不在年前把些工作处理完,后面会很
赵易安语气惋惜,宛如是他东西即将被丢弃:“真不要啊?”
球衣柔软触感还停留在秦煜指腹,他真很喜欢这个礼物,他其实没想到大学时偶尔说句想要亲签球衣话被时初记到现在,也想不到他在美国半年,学习之余,会为件球衣费心。
然而他捉摸不透时初究竟是什意思,当“后悔”“喜欢”这类词语那天从他口中说出,秦煜遗憾之余,更多是无力。
他依然对过去几年时初所表现出来抗拒、冷淡和不信任有所心悸,如果这些就是他所谓“喜欢”,那这样喜欢又有什意义。
就连现在,他送礼物却不留信息,不说明意图,秦煜无可避免开始猜测他想法,但这种下意识习惯他早已经在过去几年做过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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