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先是点点头,说你翻译得对,再摇摇头,说你不懂
但怕归怕,他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直将自己禁锢于感情枷锁之中。在之前无数次时初逃避感情、拒绝沟通、缩回自己壳中时,他都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要陪伴他,要慢慢来,他相信迟早有天会让爱人对他敞开心扉。
然而他太过自信,也忘自己也是个需要对等感情正常人。世界上没有永动机,他也没法做个直发光发热太阳。
他已经用尽全力,可是他给时初都不要,他想不出更好办法。
但他又无法痛痛快快割舍这段感情,他想时初并不是完全不喜欢他,很多时候,他能从时初眼中看见不经意流露出爱意。
所以他给自己最后次机会,如果能看到时初改变,哪怕点点,他就继续坚持。
认为时初只是因为内敛、害羞或者不自在而不愿意将关系公布,没有关系,由他来打点切。
然而后来他才发现,未必是他以为原因。时初读博士,以后有极大可能留校任教,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同性恋身份并不利于职业发展,所以他不愿意承认秦煜,开始在同学前也是以“朋友”两个字介绍他。
连老杨都是“知己”,他却只有个普通“朋友”名头。
他不开心,难过,但也理解时初,于是不再执着于在别人面前宣誓主权。
结完账回家路上,他还是不自觉地将车开快点,等意识到时候,仪表盘中指针已经接近限速段中最高数字。
上楼前,秦煜在车里抽根烟。
看着香烟燃尽,他在心里对时初,也是对自己说——时初,最后次,别让失望-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
高中时候上语文课,老师讲到这句诗,问秦煜懂不懂什意思。
他说,懂啊,不就是“不如意事情十有八九,但可以和别人说没有几条”吗?
他慢慢把速度降下来,车窗开条缝,寒风灌进来时候他笑下,带着些无可奈何。
仅仅因为时初句给他做饭,自己又像回到大学时期,虽然早不如那时感情浓烈,但心底依然会升起喜悦与期待。
他怎会看不出最近时初在干什,遮遮掩掩收拾东西,自以为做得隐蔽,想走心就差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但他没有挑明,不像以前定会缠着时初问出个所以然,他也在赌,赌时初会不会说离开。
他不像时初样总是瞻前顾后有那多顾虑,他没什不愿意承认,他依然喜欢时初,七八年感情没法说消失就消失,他也害怕时初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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