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衣被迫揽下全部锅,这样阮夭才终于愿意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女孩子都没你能哭。”楚凌衣抱着怀里轻飘飘如纸片般人吐槽道。
阮夭太轻,他为练舞身材直都保持着最纤细优雅状态,从这点上看就点也不像正常男子高中生。
阮夭把软绵绵胳膊垂到楚凌衣胸口,脸上还是副凶巴巴样子,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你不跟起上台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然而其实这个上台宣誓机会真要算起来应该是阮夭蹭楚凌衣,只是阮夭作为个无理取闹恶毒反派,说话自然是要颠倒黑白不辨是非。
半晌吐出两个字:“娇气。”
娇气怎,娇气吃你家大米啊!
阮夭不愿意让讨厌人看见自己现在丢脸样子,边哭红眼睛边想背过身去。
他眼窝实在太浅,本来他也不想哭,奈何现在这具身体真是天生气性大,稍稍有点情绪波动就容易红眼眶。
再说几句重话,眼泪就像开闸似涌出来。
猎人捉走。
楚凌衣好像总是拿阮夭没办法。
他叹口气,低着头毫不留情地评价他:“又坏又笨,想害人都没有脑子。”
阮夭本来就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气恼,再被楚凌衣当面火力全开地嘲讽通,当下就气得口不择言:“要不是你,才不会变成这样!”
薄薄眼皮轻轻阖,破碎泪珠就再也兜不住,颗颗地顺着糯米糍似软白脸蛋滚落下来,直顺着优雅细长脖颈没入戴着宝石领针西装领口。
楚凌衣本来还想再挖苦他几句,就看见这坏脾气漂亮笨蛋拼命地别过脸去,努力地掩饰被眼泪打得透湿脸颊。
楚凌衣呆几秒钟。
他本身也没有哄人经验,看着阮夭抽搭半天,才很无奈地把剩余那些挖苦话咽回肚子里。
“好。”阮夭泪眼朦胧地看着楚凌衣,居然从那张万年不变冰山脸上看到点挫败痕迹。
“不该骂你,对不起。”
阮夭今天特地为衣服搭配枚蓝宝石领针,颜色幽蓝澄净,深邃通透,衬得少年皮肤越发如细腻白瓷,昂贵又骄矜。
可惜现在好好氛围全部被破坏。
阮夭全身力气好像都被种无形力量抽干。他颤颤巍巍地贴着墙,整个人表情都委屈无法,好像是个受尽欺负委屈包。
或许是年纪还小原因,阮夭两腮上还生着层果冻般质地Q弹软肉,嘴巴微微地抿起来,就显得更加可怜。
楚凌衣垂着漆黑色眼睛冷冷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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