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秀色可餐样子,宋谧却转过头,语带迟疑:“不想打扰你。”
晏清河想,可是你已经打扰到。
他掀开被子,从脚踝开始抚摸面前人,用指尖感受对方汗湿皮肤,并不厌恶,反而催生出更迫切渴望。
宋谧低低喘息着,有滴汗水从他后颈滑落,晏清河毫不迟疑地舔去它,在这样暧昧猩咸里,用舌尖描摹宋谧腺体形状。
某个念头在心里升起——
宋谧是喜欢晏清河,还是喜欢七年前晏清河?
晏清河不知道。
当他仅仅只是因为和别人肌肤相贴就呕吐不止时候,晏清河感觉自己在下坠。
他下坠在宋谧连续三天无声沉默里,惶恐地思考,在电话被挂断后,失去理智做出个不体面尝试——
他要去找宋谧。
即若离。
晏清河听见自己“离开”念头在歇斯底里呼喊,那就离开吧,或许不是宋谧,也可以。
他心底有个念头在发问:不是他也可以吗?
晏清河逐渐感觉因为他人而失去从容自己变得陌生。
于是他回答自己:或许……不是他,也可以。
如果没有办法放开,那就把他攥在手心里吧。
去引诱,去掠夺,消灭他离开念头,屠戮他离开机会。
看着昏睡宋谧,晏清河低下头含住他嘴唇,寸寸地尝,分分品。
晏清河不太明白自己爱不爱他。
不过他很想要他。
不是说喜欢吗?那为什不回电话呢。
不是说深爱吗?那为什又要挂断呢。
切疑问都被垃圾桶里空掉抑制剂解答。
原来是发/情。
晏清河推开卧室门,只见宋谧躺在床上,信息素浓郁到近乎实质,眼神涣散。
他尝试和别人亲密接触。
他纵容自己选择和宋谧更相似人。
这是种戒断方式,他劝慰自己。
或许尝试之后,就不会再去在意。
不会疯样在意他话,徒劳地从逝去记忆里面找点细碎影子,竭力扮演从前自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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