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陪去扫墓吗?”
“……扫墓?”
“嗯,想去看看他们。”没有明说,但是宋谧知道“他们”指代对象。
“好。”
他伸出手,却瑟缩起来——
他害怕自己鲁莽触碰,弄碎这切。
惯性真是可怕啊。
宋谧已经很难再回想起来那种心情。那种经过长久等待,练习很多次漫不经心表情,才能获得个擦肩而过晦涩情绪,他再也想不起来。
他甚至想象不出,醒来后没有看见晏清河侧脸早晨是什模样。
后脑勺,这种触动就像是蜻蜓点过水面,涟漪扩散,却只让人感到安宁。
像是在梦里样,宋谧预感自己陷入场思想高热。
实早在宴清河住下第二天,宋谧烧便退,生理上高热期早就过去。
高热期像是块遮羞布,掩盖宋谧不可告人心思,让他有理由纵容自己味沉溺。
恢复力量身体宣告着梦醒来,宋谧控制自己保持距离,心里却藏几分侥幸,并未履行主动告知义务。
“早安。”晏清河醒,对着他笑笑,抬起头蹭蹭宋谧悬在空中手。
“早。”宋谧垂下眼感受着对方发丝柔软,忽然感到心有余悸。
“你今天有安排吗?”晏清河转过身,看着朝阳,眯起眼睛。
“没有。”
宋谧日程表上向来没有奢侈空闲,但是和晏清河在起时间,并不属于日程,它比切时间都显得更像时间。
他并没有刻意提醒晏清河:不再需要照顾,你可以离开。
像是不约而同又像是心照不宣,晏清河并没有深究这份缄默,却只是就此住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同时提起关于客房事情,两个人也再也没有谈论过那个吻,他们像两个陌生人,名字落在同张结婚证上,住在同个屋子里陌生人。
只是宋谧偶尔会突然想起些事情,虽然它们比起记忆而言更像是幻觉,但那些幻觉也伴随着信息素水平下降和热度褪色,无声破碎。
宋谧把闹铃往前调十分钟,每次早晨醒来之后,他便能够多点时间看看晏清河被日光雕琢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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