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这已经不重要。
他敲响卧室房门,最后次询问:“宋谧,可以进来吗?”还未得到允许,便拧开门,走进去-
宋谧觉得自己在发梦。身体沙漠和海洋各执词,针锋相对,疲惫不堪身体挣扎着回光返照,却又沦陷在海市蜃楼里面。是晏清河,他坐在他床边,皱
心地等待着屋内人应答,声音里饱含焦急,他神态却显得从容。
他甚至有闲暇打量着宋谧屋子。整洁,冷清,家具装饰都是白色,房地产销售供人参观样板间都比这里更有生活感觉。玄关正对着厨房和卫生间,厨房里干干净净,毫无使用痕迹,就连冰箱里面也是空,放着几根发黄葱,和几个不知道买多久鸡蛋,卫生间里倒是放着牙膏牙刷和剃须刀类东西,竟然是连瓶须后水也没有。过道里餐桌上有半杯洒出来水,和几块被咬几口吐司。他摸摸,已经硬掉,不知在这里摆多久,吐司碎屑撒地。
他这几天就吃这点东西?晏清河皱皱眉头。
书房是为数不多能显示出“这间屋子有人居住”地方。书房和边主卧次卧中横着个客厅,米白色地砖上躺着个盒子,空,是抑制剂。
茶几抽屉拉开还没合上,里面乱糟糟地挤着各式药物,他看看,没有种和抑制信息素有关。旁边垃圾桶里面全是干垃圾,晏清河扫眼,两指捻出两张空掉铝箔塑料板,背面说明是抑制剂,底端生产日期很新,就在本月初。两版共二十粒,说明书上建议用量是天两粒。
今天是七月二十日。晏清河久久地看着那个落在地上药盒,坐成座雕塑。
信息素诱发剂和信息素抑制剂相互作用效果并非正负抵消这样简单。思及此,晏清河敲门动作带些急促:“宋谧,开开门好吗?”
或许应该请医生来,晏清河第次感觉到些许愧疚。在等待间隙,他走进宋谧次卧,进门正对着桌上放着瓶香水。香水灰色瓶身让他视野蒙上层阴影。
他推着轮椅坐在桌前,细细地打量那瓶香水。已经开封,有使用过痕迹。不巧他认识这瓶香水,是十年前绝版产物,他柜子里也有瓶。THESOUNDANDFURY,喧哗与躁动,福克纳长篇小说。
随意地拉开衣柜门,挂着几件颇具设计感衬衫,还有根色彩花俏领带,还有些男士贴身衣物。香水不是宋谧,衣服不是宋谧,领带不是宋谧,包括那些贴身衣物,也不是宋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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