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又找他?”她轻轻问,“听见谈什吗?”
“这哪敢听,龙阿姨啊,”班卫竖个拇指,表情晦涩,方璇接上三字,“特别彪。”
“反正你没醒之前,他是任打任骂任差遣。”
“为什?”问,“不关他事啊。”
“哪儿不关,是个妈都会发飙,当场听到自己女儿流……”
她比出两指头。
“二十万?”
“两百万。”
“哎,要比你先发呢?”方璇问。
“那就绝交咯。”
其实是想让他休息。
她说他之前两天两夜没合眼。
而她这几天也没怎说话。
口腔内有伤口,膝盖,脚踝,手肘各个关节部位缠着薄薄纱布,新伤旧伤,大伤小伤,还有层死难过后抑郁情绪,压得她眼眉淡泊,就靠着床头看龙梓仪和卢子牧忙前忙后,然后吃各种药,输各种液,每回护士拿来时都是已经拆好几粒配杯温水,也没说是针对什,她问自个儿身体怎样时候,护士往龙梓仪那儿看眼,就说在恢复,挺好。
外面世界如何,她没去关注,老坪把她手机里社交软件都删。
邬嘉葵挪椅子,椅脚摩擦地板,吱嘎声响,方璇嘴又收住,望着输液袋,晃着手上水果刀,邬嘉葵朝她包着纱布手心示意眼,懒洋洋说:“某人当时流很多血。”
用玻璃杯砸虞朋导致自己手心被割破画面无声地冲进脑子里。
指头动下,没回话,没动
“靠?”
回不是方璇,是刚到门口班卫,龙七看过去,他瞪着俩单眼皮儿,听见邬嘉葵这说,“唰”地就从兜里摸手机,邬嘉葵也看过去,班卫手在屏幕上快速操作,手指向这儿:“这就删,这就删啊,诺,诺删!才发出去半分钟!”
方璇来劲儿,指着班卫就让邬嘉葵绝交,后来被邬嘉葵嘘声,才收口,换成低声笑,龙七叫声:“班卫。”
班卫看过来,她问:“靳译肯呢?”
“在走廊陪阿姨呢。”
邬嘉葵和方旋来看她时候,带堆满半个病房水果和保养品,她说:“你是指望在这儿住十天半个月?”
“半是徐苼,她知道你看她碍眼,没来。”
“记得你只给剧组请三天假。”
方璇在研究怎使水果刀,邬嘉葵搬个椅子在床边靠着,曲着膝盖,撑着额头:“出这大事,要回剧组也太不懂人情世道点,这事至今为止还没人摸准脉络,人人都在瞎猜,守这儿好歹有关注度,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人在微博打卡等着发状态吗?”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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