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西问。
……
像询问又像乞求，淌着水，潮湿地问出口，重复
句：“可以吗？”
……
“喂，”他低着头，“董西。”
……
接近五秒
沉静后，似是听出他声音，董西说：“
看见新闻
，她现在怎
样？”
“还没醒。”他回，拇指指腹摩挲着龙七手机机身侧，“想问问，你生日是多少？”
“……三月十七。”
“好，谢爸。”
……
挂电话。
往休憩椅上坐着，撑额头，良久后，滑开龙七手机，密码栏已更新，他手机再次搁到耳边，拨第二个电话。
嘟——
但是龙梓仪走后长达五分钟，他都伫立在病房门口，邬嘉葵轻轻地喊声他，他不应，整整站十分钟，看病房内龙七看十分钟，第十分钟才低头，无声地拨电话，搁耳边，等对方接通，压着嗓子喊声：“爸。”
……
“想跟你那边医生朋友聊聊，林叔，江叔他们……女朋友出点事。”
……
“在岩吉海湾。”
你们订酒店，就在医院旁边，你们晚饭吃点……”
“不用，那位臧先生安排好。”
声音无起伏，走两步，又回身。
看他。
说：“要是没出这茬，你这孩子挺讨人喜欢，但就是出这茬。”
“九八？”
“嗯。”
在屏幕上输入“980317”，但是机身依然震动，密码错误，iphone停用五分钟。
“还有其他数字吗？和龙七有关。”他轻声说，“些纪念日，些时间点，或者门牌号，或者学号。”
“能来看看她吗？”
嘟——
嘟——
……
咔。
对方接，轻轻声：“喂？”
……
“是，”他低声应，“回国。”
……
“江叔带团队明早班机到？今晚行不行？“
……
后面没说，心知肚明，龙梓仪往病房看，看躺在床上龙七，捋把头发，再看向他：“摊开说吧，女儿这回要是度过，你俩不会管，该领证去领证，该结婚就结婚，但她要是度不过……”
靳译肯看着她。
龙梓仪也盯着他，嗓音带哽，慢慢说：“那你就别想再见她，她骨灰你都分不到分毫。”
……
他当时没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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