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
三楼是个有遮阳层露台,摆着两张牛皮躺椅和个露天小水池。
游艇已经离岸数千米远,公共沙滩成远处道线,游玩人也成团团黑点,另边是望无际蓝色海洋面,闪着光,亮得灼眼,楼甲板上男女伴着电音嬉闹,二楼臧思明那堆在碰杯,浮躁吵闹,她上三楼后,解锁手机,往通讯录里翻存陈姗号码。
两天前,这女孩跟臧思明吵那架,以及那架之后脱口而出“他有病”,在刚才与那伙人不愉快交流后悄无声息进入脑袋,有点下意识,也有点警惕,反正就是想问问,她找着陈姗号码,发去条信息。
——你之前说臧思明有病,是气话,还是有什事?
赚钱够你爸妈送你出国留学到老,让你混个覆盖全球禁止入境VIP,但就怕花完年钱也教不会你做人说话,拿物化女性开玩笑,你认为在场人思想有多低等才会觉得好笑?”
龙七说。
臧思明往她这边看。
顿那两秒后,立刻假模假式鼓掌,夸她说得对说得有意思,拍着虞朋肩让他好好听龙老师上课,紧接着周围狐朋狗友都被带动地鼓起掌来,从开始稀稀落落到后来爆发式狂欢,虚假而夸张,但架不住现场气氛还是僵,女孩们看看,听听,倒酒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个声响吸引注意力,虞朋则从始至终翘着二郎腿,被臧思明反复拍肩后,不置可否地笑声。
龙七起身。
发出后五分钟,没有得到陈姗回信。
想着可能这女孩给她不是常用手机号,手机在手心转十多下后,又觉得可能想多,没继续放心上,在躺椅上躺十多分钟,之后真开始困倦,耳边电音随着倦意浓重,越来越往下沉,越来越轻,快接近睡着时候,楼梯处哒声响,有人上楼,把她吵醒。
回头看,和虞朋视线水火交融地对上,内心叹口气,向臧思明撂过话果然就跟放屁样,
臧思明跟她后头走,问她去哪儿,她头也不回地上游艇第三层:“你那些狗肉朋友个都不想认识,要去睡觉。”
“这嗨,你睡觉?”
“臧思明先给你把话放这儿,”她把着扶手回身,“小时后船必须靠岸,否则就让靳译肯来接,到时候解释活儿你来干,不介意把今天听到话都告诉他,而现在要去三楼睡觉,所以从现在开始任何个人都别打扰,尤其那个姓虞,你让他离层楼远。”
“好霸道哦。”臧思明双手插兜,淡淡笑。
她甩手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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