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谈恋爱啊老坪,才多大呢,为什要在这个年纪心如槁木呢。”
她用没有起伏语气,慢慢地回。
可是靳译肯她就不懂。
句“不是你,就都随便”让她整天都活在阴霾里看不见路,为什说那样话,为什明明也承认跟她才有爱情,还要拒绝她,想得脑袋都疼,喝口酒后,将手臂伸进外衣袖子中:“半斤八两人没法互相安慰,不舒服,先回去。”
“正是半斤八两,才以为你能听懂。”
周以聪在她穿衣时淡淡说句,她回:“那你真是高估,连自己都不懂。”
……
以聪用手指叩响桌面,眯着眼说:“刘碧?拿合约和说事,不分手就算作违约让当场拿出三千万人,是真心对?”
毛豆见底,盘子里卤水被节能灯照得发出反光,明晃晃地亮着。
“所以,今天和高宁宁分手。”
……
……
出店门,口冷空气呛得她咳嗽两声,雨夹雪下得点都不唬人,下水道口水流卷起漩涡,她撩头发,红着眼看橘黄路灯下垂直雨幕,凌晨向靳译肯放过狠话让她爽个白日,临到黑夜却重新丢盔卸甲,有些事是怎都预知不来,就像高三那年他追董西时在篮球场说那段话,语成谶,她当时推走果真成她现在为之肝肠寸断,她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走出来,怎走出来,是真正尝过场活生生血淋淋爱情,心,肉体,魂魄都与彼此交缠过,所以其他怎样都索然无味。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店门口台阶上,她给老坪打个电话,老坪问她在哪儿,她回:“最近有什追人吗?”
“什?”
“胖矮,高瘦,富穷,个都没有吗?”
“……圈里圈外想搞定你多是,但你先告诉你想干嘛?”
龙七看着说这句话周以聪,这个人前面再多多愁善感,到这刻反而收尽,面无表情,像被提走七情六欲,说完这句话,背往座椅上沉沉地靠下,而她手指在膝盖旁垂着,点头:“所以你们男人爱情,是真说停就能停。”
……
“然后呢,”又问,“你既然喜欢她,又不跟她在起,还能接受其他人?”
“能吗?”周以聪反问。
是啊,他不能,他恋爱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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