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宫女们面面相觑,她们是前几个月刚被调来宣室宫,之前也没进后宫主子地方服侍过,虽这几月皇帝都未召嫔妃,但规矩还是懂,哪里有刚侍寝嫔妃不早起侍奉皇上穿衣洗漱反而像这位主子样……这肆无忌惮呢……
不过听闻,这位小主子是昨夜皇上抱着进宣室宫,荣宠可见斑,再看殊易都脸不在乎,她们又怎敢轻易招惹,赶紧伺候殊易穿衣上朝,做好分内之事便罢。
殊易又坐至床边,伸手将人拉过来,沈言之嗓子里“嗯……”声,不轻不重地拍殊易下,嘴里嘟囔着,“你上朝去,扰做什!”
这话声音不大,却偏偏刚好够内室宫人们听见,她们哪里听过这等大逆不道话,连忙跪,连大气都不敢喘。
殊易也没恼,轻轻揉着沈言之脸颊,笑道,“会天都大亮,再睡会就起来,等朕回来再进早膳”
,像个强守自尊孩子。
但这无声答案却偏让沈言之连着心底都是痛,从他进宫起,手里沾许多人鲜血,以喜欢名义铲除许多让当今皇后登及后位阻碍,又为嫡长子亲手害死还未能出生看眼尘世孩子,但殊易却假装无意用句“不在乎”放过他,当年他,仗着是什呢……
那时殊易,是否也慌张似他,难过似他,用心似他?
“你……”,是喜欢对吗?
沈言之没有问出口,只是忽然用力搂住殊易脖颈,拽着他砰地声摔在床榻之上,狠狠压着他后脑,从未有过疯狂吻侵入殊易双唇之间,带着年少执念,带着念痴妄。
沈言之哼声,拉起被子将自己包成个团,殊易见他未应,又去撩拨他,“听见没?”
沈言之皱眉,抽出手又打他巴掌,有些恼,“听见!你别扰!”
殊易笑着摇摇头,起身往门外走,顺便吩咐道,“让
殊易惊讶地睁大双眼,然仅顿瞬,便抓着沈言之头发重新抢回主动权。
夜渐深,烛影摇晃,茜红纱帐内曼妙多姿,隐约勾勒出两个人身影,在这寂凉夜交换彼此点温暖。
第二日天还没亮,殊易已起身,伺候宫女连忙端茶递水,将帕子拧干递上去。
似是动静太大扰床帐内人,不满地动动,下意识地伸手搂过去,却扑个空,懒洋洋地揉揉眼睛,这才想起殊易是要去上朝,愣瞬,动不动,接着翻个身继续睡觉。
殊易不禁笑,他从刚刚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现在才知道哪里不大对劲:这小家伙,得便宜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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