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不解,“那当初要带你走时,你怎犹豫?”,沈言之笑得更深,并没有回答他,许淮见他不说,也没有再问。
皇后诞下皇长子,殊易喜得佳人,他在宫里才没有存在必要,再待下去,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次之……心死滋味,沈言之不想尝。
皇后话提醒他,即便离开皇宫,他也可以个人好好活下去,即便没有亲友,孤身人,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再走会,树渐渐密集,不见阳光,许淮有些担心迷路或野兽,刚想劝沈言之就此回去,却忽然看到不远处殊易和宁卿如并肩而来。
”
沈言之说得极平静,慢吞吞地装好自己水囊,又拿许淮水囊灌水,期间仰起头看眼许淮,正好阳光照在他脸上,晃得沈言之睁不开双眼,但仍能从余光里看到许淮气哄哄样子,明明是个老实巴交读书人,却总要装作副老气横秋样子,不禁笑。
这笑不要紧,倒是把许淮看愣。精致张脸,在阳光下散发淡淡光辉,连最普通笑都足以动人心魄,那句诗是怎写来着,“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许淮愣神功夫,沈言之便已将水装好,塞到许淮手里,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从背影望去点也输于皇家子弟,天生尊贵。
许淮回过神,听沈言之轻柔声音传过来,“怕死,也不想死在宫里,不管你是出于可怜同情或者什别原因才想要带出宫,不过确实需要帮忙”,他转过身来,绝世而立,“许淮……带出宫吧”
原想趁着沈言之没注意到,强拉他回去,没想到他比自己眼神还快,立马掉转马头朝殊易方向去,还回头笑话他道,“见皇上不问礼,你这五品大员活得不耐烦是不是?”
许淮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
殊易也看到沈言之二人,先是惊,接着皱眉,然后骂道,“朕不是不让你往深处来吗!”
沈言之愣,策马速度渐渐慢下来,“周围都是侍
许淮怔住,站在那儿好会,才呆呆地回答,“好……”
二人又上马,沈言之不愿回去,许淮就陪他往更深处走走,沈言之笑他个读书人胆子倒不小,许淮回骂他五十步笑百步。两个人有说有笑策马而行,不知不觉间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走到哪里,不过很远处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侍卫身影,故并不担心。
许淮道,“你早就打好主意是不是?”
“什?”
“离开,你早打好主意,是不是?”,沈言之笑,“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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