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婢不敢……”
沈言之叹口气,“向不爱赏花,看不得花开花落年年轮回,宫里举办花会也都挑在花季,因为最艳最美,开时俏丽,落时孤寂。花尚如此,何况是人?”
听罢,春儿眼泪又掉下来,可怜兮兮地道声,“奴婢知道”,沈言之忍不住擦擦她眼泪哄劝几声,这才停下来。
沈言之话她大抵听个明白,照顾沈言之这些年,他脾气她当然最清楚,走不是因为舍不得,走终有被人忘记那天,若沈言之真走,那他这四年来所做切又算什?留在这,在开得最盛时凋零,让赏花人空留遗憾,藉此为忆。
沈言之是真在找死。
自殊易走后,温德宫又难得地冷清,不似谣传他失宠那些日子,各宫各人都想着法子折腾他们,衣食短缺不说,就连医者仁心太医院也随风倒,不过现在,衣食应东西俱全,看到是温德宫人,都是远着避着,低着头怕沾晦气似。
毕竟是快死人,何必再计较些什。
只是元宝近日不大正常,总是面带怒色,宫里人有点小错也揪着不放,非要大骂顿才肯罢手,但都背着沈言之,沈言之不知不怪,春儿也没闲心去搭理他,便更嚣张几分。
别人不知道,春儿倒是清楚,虽殊易还未下旨,朝臣中间也是议论纷纷,但谁都明白承欢公子怕是逃不过这劫,他下台,随身宫人们自然也落不好,元宝又是平日跋扈惯,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
静静悄悄,点人声都没有,沈言之看着桌上鸡鸭鱼肉,尽是大荤油腥,不由得苦笑声,“春儿,你是多希望做个饱死鬼?”
可春儿前前后后想很久,也没能说服自己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她甚至想过很多种方法,比如悄悄送出宫,但在这
提及此,春儿又红眼眶,“公子别说这种话,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虽然皇上话说得狠,但到底还是在乎公子,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也没有旨意下来”
“皇上话说得狠?”,沈言之皱眉,“那日……你果然在偷听,春儿,你胆子可越来越大”
春儿忙跪,“公子恕罪,奴婢实在担心公子才……奴婢——”
“算,知道你担心,可这心眼耍在这儿到罢,到别地方要谨言慎行,少说话多做事,奉承话该说要说,该打点也点也少不得”
“是……”,春儿应,低下头去,欲言又止模样,沈言之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缓缓道,“你定不明白,为何皇上有意放走,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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