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何茵信里有说,程宇把小三带回家,被何茵捉*在床,从那以后,何茵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婚。
可他犯个错,他先入为主地以为小三是女性,其实他错离谱,何茵信里,从来没有提到过小三性别。
许多被忽略细节在此刻得以串联,个可怕猜想浮出水面。
陆淮骞曾经以为,是酒吧老板身份,让他语言、他行为,天生被削弱可信任性,所以程铄才对他过于防备,似乎从最开始,他就被程铄预设成坏人,这种认知是顽固、偏执,几乎很难被撼动。
但是现在出现另种可能,程宇出轨小三,那时,也是三十左右年纪。
程宇是程铄生父,何茵信里有提到过。
陆淮骞猛然反应过来,程铄不是在和他说话。
和第次喝完失恋酒情况很像,程铄醉倒后,又被雷声吵醒,整个人处于惊恐状态中,程铄在透过他看别人。
现在,他们好像又进行次跨时空对话,但是这次,他被错认成程铄记忆里谁?
陆淮骞蹙蹙眉。
“你不要过来!”
程铄惊恐声音不似作假,他仓皇地爬坐起来,后背紧紧抵上床头,退无可退境地,防御姿态给足。
陆淮骞第次觉得不知所措,茫然地坐在原地动不动,张张唇,屡次欲言又止,最后才勉强挤出句话,“……好,不过来。”
程铄双手抱膝,他整个身体,仿佛沉溺在巨大恐惧之中,还在细微地颤抖,声音也是,“你放过好不好?求你,你放过好不好?”
陆淮骞瞳孔微缩,勉强翕动唇瓣,却没有发出个音节。
那刹那,陆淮骞想给程铄个拥抱,想说什都过去,却在身形微动转瞬,
他低声问道:“是谁?”
程铄盯着他看。
陆淮骞又说:“不记得是谁,你还记得是谁吗?”
程铄静默片刻,忽而讥讽地笑,他眼睛死死地瞪着对面人,声音是颤抖,又发着狠,“你是道貌岸然伪君子,你是永远见不得光男小三,你是喜欢对小孩下手老变态,祝你早日染病,生不如死!”
陆淮骞陡然顿住。
他认定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将近三十年行为准则无法改变,或许他可以假意应承,但他不想欺骗程铄。
于是陆淮骞选择沉默,沉默地将双手收拢成拳攥紧,手背上青筋直跳。
时半刻沉默,却让程铄变得有些崩溃,“为什,你明明有程宇,为什还不肯放过?”
不对。
他们对话里不应该牵扯到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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