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动也不动,只是紧拥着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有时候觉得很累。”
她什也没说,任他抱着。
他轻轻地笑下,似苦似甜,似悲切似满足,“可是心甘情愿。青树……白青树,你懂吗?你——懂心甘情愿吗?”
“……”
青树刚开口,便被他手指挡住,“嘘……别说,”他抬起她下巴,低头吻下去,在她嘴里,她唇舌间,说下模模糊糊三个字,潮湿而隐晦地辗转进她心里。
“哦?他怎?”
“不知道。”
“你们不是直都有联系吗?怎,他没告诉你?”
他语调很正常,可青树突然就抬起头来,看他眼,“是,们是有联系,可他从来都是很正常,”拿起衣物站起来去卫生间,中途又停下来,“至于他是否真有什事情,想你妹妹应该是最清楚人,麻烦你转告她,并不想接到她电话,请她以后不要再打过来。”说完直接进去。
把水温调得很热,水量加大,花洒里水花霹头盖脸地倾下,青树仰着头被水淋很久很久,直到灼痛皮肤渐渐习惯这样热度,才轻轻叹口气。
,弯腰低头亲女儿下,才关灯走出女儿房间。
回卧室看看快九点,主卫里传出隐约水声,宁连城应该还在洗浴,她便拿出要换洗衣物坐在床尾榻上怔怔等着。
今天下午那通电话,连澄究竟是什意思呢,为什问她远东事情?
远东……发生什事吗?
青树想起阮连澄略带惊慌语气,那不是装出来。
她是
出来时他并不在床上,阳台边白色窗帘被夜风吹得起起伏伏,隐约有个人站在阳台上。
她走过去。
宁连城正端着杯酒,背影挺拔却很箫瑟,箫瑟——青树不知怎就想到这个词,心里面突然就涩起来,彼时阵冷风突然窜进全身,她打个颤,紧紧睡衣,走到他背后,“怎个人在这里喝酒?今晚有点凉。”
他回头,见她目光楚楚,双手紧着睡衣前襟,有些弱不禁风,心里就软,把杯中酒饮而尽,顺手放下,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青树伸手环抱着他腰,其实他身体也很凉,大概被冷风吹很久,青树脸贴在他冰冰凉胸膛上,“进去吧,别冻着。”
想得太入神,连宁连城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嗯?”宁连城在她身边坐下。
“啊,什?”青树被搁在肩上手惊醒。
宁连城定定地看着她,终于开口,“连澄和你说什?”
“……她说,远东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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