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在这错综复杂环境银行里,自己太过单纯。
“那你为什从银监跳到银行来?”又安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
他目视前方,“为钱。”
他坦然反倒让她无语,但接下来话却让她彻底失声。
“母亲医治是笔巨大开支,仅靠在银监收入无法支撑多久,只有进银行业务部门,靠不断创造收益获得高薪,才能源源不断供上那救命化疗。”
涂筱柠看得心急,他却不紧不慢,那人见他没有硬杠意思更加霸道,脚油门头直接钻进空档。
“不该让他。”涂筱柠最看不惯这种没素质。
纪昱恒则视而不见,从后视镜里看到涂筱柠还义愤填膺表情,他稍稍往后靠靠,抬手松松领带。
“下班就不要喊纪总。”
这没头没脑句,让涂筱柠都不知该怎接。
,有些担心地透着车窗张望。
应该没有同事看到吧?
“麻烦你纪总。”待他发动车,她来这句。
感觉好像又被他扫眼,车子慢慢开出去。
外面果然在下雨,他打开雨刮器,下班人很多,路上全是车,很堵。
涂筱柠心底触动,目光在他侧影轮廓摇曳。
“阿姨最近还好吗?”默默,她问。
纪昱恒语气沉几分,“老样子,前几天她还问起什时候能再看到你。”
涂筱柠轻轻哦声,脑中就想起
耳边还是他声音,“拓展部早就有问题,银监来查不是空穴来风,饶静那种资金回流根本算不上什,周凯事也只是个催化剂,DR没有直接开除江峰,是为给他保留最后点颜面。”
他告诉她这些,她只觉得不真切。
“你意思,江总他本身就有问题?”消化许久,她问。
“早在几个月前就参加DR总行面试,应聘就是分行拓展部总经理职,所以不管有没有周凯这件事亦或者江峰走不走,都会如期上任。”
涂筱柠这才明白,之前行里降江总级别,原来就是在给他腾位,只是正好借周凯事而已。
“花没带走?”夹杂着雨刮器声响,她听到他声音,少工作时严肃。
以为他在怪她,她把之前没说完话继续解释,“也不懂谁送,这事不知情,以后会注意纪总。”
前面又堵,他手握着方向盘,手覆在上面,修长指尖轻轻敲着。
这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他很喜欢有节奏地敲东西,这算是他个习惯?
后面车想强行插队,钻个空子就直接挤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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