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思苦笑,神色略显惆怅:“原对自己学问有信心,只是如今却没底,唉!”
黎耀楠心中动,转而问道:“孙兄可是有什难处?”
孙瑞思摇摇头,闭口不言。
旁人见他如此也不便多问,毕竟他们交浅言浅,关系没好到那种程度,更何况文人注重隐私,孙瑞思不想说事情,他们如果冒然探寻,反而会显得失礼。
屈俊良沉默阵,勉强撑起个笑容:“还没恭喜几位兄台得中举人,小弟不日返乡,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同大家起相聚。”
放榜之后,考生彻底放松下来,落榜学子黯然返乡,中举学子则开始忙碌,交友宴客,拜见师座,举子们三五成群相约饮酒,他们算是同届考生,亦是同榜举子,彼此至少要混个交情,谁知那人将来不会鱼跃龙门,打好关系总没错。
黎耀楠忙得不可开交,他几位朋友,只有两位落榜,其余六人均考中举人。
这次他们相约天然居,原本是为庆贺,但孙瑞思和屈俊良未中举,于是众人便把名头换成论政,谈谈当今局势。
当然,谈论中肯定不会涉及敏感话题,闲聊也只是说说朝中发生事情,以及各地些情况,还有些自己见解。
黎耀楠喜欢和他们聊天也是为此,听大家讲话,可以弥补自身不足,起码对于朝政来说,他就两眼抹黑。
李明章哈哈笑:“俊良兄切莫灰心,三年后为兄在京城等你金榜题名。”
黎耀楠诧异地看他眼,李明章话里透露出意思有很多。
屈俊良拱手作揖,脸上依然有着化不开愁绪:“承蒙兄台吉言。”
祝昊焱不悦道:“别在那伤悲春秋,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喝完这场,咱们三年后京城再见。”
屈俊良颇为惊讶:“祝兄
眼见几位友人畅所欲言,孙瑞思和屈俊良心中失落,晚上只顾着喝闷酒,前段时间高声阔论意气风发形象,仿佛离他们远去。
大家谈得高兴,各据己见,滔滔不绝,偶尔还大声辩驳,争得面红耳赤,过阵子,几杯黄酒下肚,又像什也没发生过。
黎耀楠喜欢这种气氛,充满种现代人从未有过朝气。
孙瑞思和屈俊良愁眉苦脸,几位友人纷纷中举,他们心里差落可想而知。不过两人也明白,友人此时态度,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这个时候任何同情和怜悯,只会让人觉得那是种侮辱。
还是祝昊焱看不过眼,蹙眉道:“两位兄台不必如此,今科未中,三再来便是,何苦这般作态,两位兄台难道是对自己学问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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