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引舟在厨房里生火,蒋泽枫就蹲守在旁边,时不时递根柴,搭上把手。
“你手怎?”蒋泽枫忽而问。
手?
顾引舟低头看,看到掌心道红痕,这是在外头被锋利石头划,今日他拎起这兔子时,莫名有种熟悉感,总觉得手边应该还有什其他东西,但随手握,握到是捆柴。
那下晃神,叫他差点摔,手就是在那个时候弄破皮。
吃早饭,他去村里转悠圈,碰着好些个和他打招呼,有些个调皮孩子朝他扔小石子,被他拎着后衣领教训好顿。
他转大半个村,弄明白想出去话,得早些,村里有户人家,明日会上镇里,那户人家有驴,他想出去话,可以块。
顾引舟早出晚归,晚上回来时,肩头背着捆柴,还拎着只野兔子。
“你今日上哪儿去?”蒋泽枫问。
顾引舟:“地里。”
牵着鼻子走,被卖还给人数钱,而现在是机灵多,又有些机灵得过头。
两人就像是个退,个就紧跟着进,于是顾引舟“保持距离”计划初,就有夭折预兆。
入夜,比白日凉爽些许,夜空如黑色幕布,闪烁着星光,皎洁月光洒满大地,风吹过带走几分燥热。
顾引舟在洗着澡,听到后面脚步声,他眉间轻皱,下意识挡住重点部位,转过头。
门“啪”打开,蒋泽枫倚靠在门边,脸笑意。
“怎中午也没回来?”
“带干粮。”
蒋泽枫还想问什,又觉着自己再问下去有些唧唧歪歪,特不男人,便不问,他看着顾引舟手上兔子,那兔子已经没气,血染湿毛发。
“捡。”顾引舟见他看着手中兔子,他拎着兔子耳朵说,“掉进陷阱,还剩口气,路上没。”
蒋泽枫“嗯”声,表示他知道。
“哥,给你搓澡!”
顾引舟麻木着张脸:“……滚出去。”
碰鼻子灰蒋泽枫不气馁,关上门后,扶着门垂头无声笑好半晌,实在是方才顾引舟神情太有趣,向冷淡紧绷面上,似多破裂缝隙,有几分生活气息,不再总是副“按部就班”模样。
隔天不用再上田地,顾引舟还是早早出门,他出门前,先将家里谷子放院子里晒着,蒋泽枫醒来时,家里又没他踪影。
家里米缸快见底,还能撑上几日,迟早是要去补些,只是去镇上趟并不方便,好几里路,要走上小半天,记忆里,从前都是陈谦虎带他出去,小傻子连路都不太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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