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屏风后蹲蘑菇殷玄夜抬起头。
“臣同你讲则趣事吧。”
“你说。”
“传闻,人在水中死后,会化身为‘水猴子’,你可听过?”温以瑾说。
“听过。”殷玄夜竖着耳朵倾听。
他不允,两人间气氛就僵持些。
殷玄夜拿起他手,把碗放在他手中,“从前军营里,堆男人糙惯,孤没你想那娇贵。”
温以瑾口气将药喝,缓缓,又听殷玄夜说,“孤不进去就是,孤在外面候着,你有事叫孤就是。”
他不想叫别人瞧见温以瑾身体。
“臣也没有那娇贵。”温以瑾说,“不用候着。”
“孤喂你。”
“臣自己可以。”
“可以可以,你什都可以。”殷玄夜忍不住道,“你都可以,还要孤作甚?”
温以瑾挑下眉头:“陛下这又生哪门子气?”
“你便不能——不能听话些吗?孤说喂你,你乖乖喝药便是。”
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哪是们这些人能揣测,走吧走吧,继续巡逻去,今夜能早些换班,还能喝喝小酒。”
禄喜走到寝宫前,推门而入,“陛下,药都熬好。”
他进到里面,方才察觉出气氛有点不对劲。
明黄烛火摇曳,房内两人,人蒙着眼坐在桌边,人站在侧,面色不愉,见他进来,殷玄夜抬手摆摆,让他把药放在桌上。
温以瑾给他讲起乡野怪事,殷玄夜起初不觉,越听到后来越不对劲,还是忍不住听进去,温以瑾以前就经常给殷玄
他话虽这说,但殷玄夜还是没听,他听温以瑾话,从来都是选择自己想听听。
御汤池中,往上冒着白气,殷玄夜隔着层屏风,背对着浴池坐着,听着那头窸窸窣窣声音,恍然发觉,他说得冠冕堂皇,可心里头也不全然是担心温以瑾出事,他心里不坦荡。
“哗啦”下水声清晰,温以瑾不是全然看不见,他眼前是能见着些虚影,只是很模糊。
淅淅沥沥水声响起。
“陛下。”
温以瑾无奈道:“口口喝药苦,不如口气喝完。”
“……哦。”
“陛下能把药给臣吗?”
也不知今夜殷玄夜是怎,突如其来兴起想要伺候他沐浴,说他看不见,需要人伺候着,怕那些个下人伺候不好。
温以瑾哪能真让他伺候。
禄喜放下药,有眼力劲退出去。
“先喝药吧。”殷玄夜拿起药碗,勺子搅拌下,药还在往上冒着热气。
温以瑾伸手去接。
“做什?”殷玄夜问他。
温以瑾:“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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