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抬手掀起床边几乎透明帘幕往里看去,而后微微失语。
比刚刚粗浅眼更令人震撼容色盛开在风九御面前,风九御从未见过沈惟舟如此虚弱动人模样,似乎在他印象中,沈惟舟直是那个倨傲冷清不爱说话,是浑身都带着刺孤僻师弟,只是在武功尽废之后那段日子才稍稍温和自己言行,收敛自己棱角。
但即使是武功尽废,即使是收敛半分,沈惟舟也丝毫没有弱势服软意味。青年好像天生就不懂弯腰和退让这两个词该怎写,他就像把剑样,美丽,但剑锋凛冽锋锐,触之非伤及死。
现在呢?
现在。
风九御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但他听明白换心这件事。
他下意识想起自己身上毒和换掉那身血,又想起之前盛空阳对宁思凡和宁阳王府之事含混其词,于是有些涩然地问道:“盛……小师弟也知道这件事吗?”
盛明儒皱起眉来:“什事?”
风九御微微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他就又听到盛明儒开口:“不需要让阳儿知道那颗心是谁,阳儿只需要负责……那叫什,手术?对,只让阳儿负责手术即可,宁家小子问题他都知道,无需多言。”
“对,记得把那剑带回来,阳儿病就是因为那把剑是吧。”
风九御看着沈惟舟那微微张开殷红唇瓣和四散开乌发,以及冷白肌肤上诱人薄红,明白盛明儒所言手段是什。
男人并不知道,他现在眼中除对美惊叹和痴迷,隐隐约约还生出种占有欲和施虐欲,是带着情.色意味欲.望。
四下无人,喧闹声被隔绝在画舫之外,而画舫之内,只有他和面前昏睡着美人。
“该杀你吗?”风九御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被缚住手腕沈惟舟,“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算是救命恩人,师弟。”
风九御情绪有些复杂,他过于专注自己
在风九御浑浑噩噩地要退下之前,盛明儒沉声道:“你也真是,阳儿想要什抢来给他不就好,他流落在外日子受那多苦,如今回天算还要为诸多势力劳苦伤神,你切不可再给他委屈受,若是再有人敢抢吾儿心爱之物——”
“杀之!”
风九御已经忘自己当时是什想法,反正等回过神来之后他就已经应下这两个任务,恭恭敬敬地送走盛明儒,又假装没发生什事去哄盛空阳喝药。
直到今天,他等整整天,终于等到有人引他到此地,又终于见到那个当日剑斩他心气人。
沈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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