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邺昌，宁阳王府。”
邺昌，燕国国都。
沈惟舟沉默
从江南九州四郡十二城到望京，秦随带着黑骑卫和重新整编过
神策军，几乎是见人就杀，彻底坐实
,bao君名号。
“前段时间听说秦国天都是红，都不用刽子手行刑，,bao君带人直接挨家挨户地抄家，几乎江南
带所有*员都死，亲族奴仆但凡是个活物连只鸡都不让留。”侍卫说到上头，啧啧两声。
“有人说,bao君在肃清江南，但望京也是血流成河，不少人都莫名其妙被诛九族，秦随连个让他们去死理由都不给，这不就是单纯地想杀人吗！”
不过听说,bao君也遭报应，自从回到秦宫之后秦随就整夜难以入睡，经常头痛欲裂，脾气也愈发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太医和民间有点本事医师个接个地进宫，又都被下饺子样扔出去。
秦随也不配合治疗，依旧
行素，连太医说他长期如此可能活不过而立都不甚在意，活脱脱副亡国之君样子。
审视良久，松开手。
……
距离那日震惊天下扬州屠城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这两个月里发生很多事。
比如说秦国帝君秦随秘密私访江南，结果遭遇截杀险些丧命，幸亏齐小将军齐景轩带着黑骑卫及时赶到，与叛乱神策军分部厮杀后救陛下和谭文公，最终将叛乱镇压。
这些侍卫就没说，因为沈惟舟打断他，表示不想听。
看着周围陌生场景，沈惟舟垂下长睫，披好外衫下床后，看向镜子中自己。
那是张称得上好看脸，但不是他脸。
顿半响，沈惟舟平静地抬起手，修长手指轻轻按按自己眉心，顺着往上，摸索到层薄薄凸起。
“这是哪？”
“那秦国陛下不知为何，得知扬州事当天就拖着重伤之躯带兵前去扬州，雷霆手段收拾好扬州残局，然后彻夜不眠地找人。当时扬州那场大火里被救下百姓都说陛下要找那人已经死，他不信，自己带人花三天时间搜遍扬州城大大小小所有能藏人角落，连捧灰都没找着。”
侍卫砸咂嘴：“然后,bao君就疯。”
找不到沈惟舟，又听所有人都说沈惟舟已经死，种种迹象也都表明沈惟舟进扬州城就再也没出去，秦随自己个人在扬州城城楼上站夜。
谁也不知道那夜他到底想些什
。
但从第二日开始，半个秦国都迎来次彻彻底底大清洗，甚至比扬州事还更令天下人震惊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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