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儒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却是碍于自己身份没有说话。
堂堂宗之主总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行逼迫门下弟子去送死,但为盛空阳平安,这个三年之约,沈惟舟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但现在,他只是缓缓地点点头,神色平静,语气温和。
“纠正几个点。”
“第,秦国帝君不定没见过盛空阳,别把人家当傻子。冒名顶替这种事情,被发现是什后果,宗主应该知道比更多。”
“第二,风九御不是为才去苍衡,盛空阳想救他是盛空阳事,与无关。”
“第三,用千年冰魄花是因为盛空阳求给风九御换血,把所有毒都转移到身上,再不用千年冰魄花调和就要死,所以就施舍点边角料给——”
系统说得咬牙切齿,沈惟舟想到当时情景,微微失笑。
盛明儒当时神情很是严肃,但严肃中又带着肉眼可见无奈和慈爱。
“你惯来懂事,这次想必也是样。”
“秦国使者三日后便会到达宗,你如今内力毫无,恰是符合外界对阳儿解,他们不会怀疑你。”
“阳儿是在比试中不小心废你经脉,但那并不是他本意,他并不知道你被人下药封五感,是尊重你才会出尽全力,谁成想酿成如此后果。”
沈惟舟轻咳两声,宽大袖口处露出截雪白皓腕,看上去掐就会断。他过分苍白脸上因为咳嗽浮现出抹殷红,给病态中增添丝艷色,美得惊人。
他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但他依旧还是轻轻笑着,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攻击性。
“到底为什剩冰魄只能压制三年毒性,你心知肚明。刚好能活三年,替小师弟扫完最后尾巴,不是吗?”
“宗主?”
没有哪个久居高位人可以容忍被后辈这样顶撞,尤其是这个后辈利用价值已经快被榨干。
“九御为你经脉深入苍衡深处,因此身受重伤性命垂危,是阳儿想办法求到药方,又换到千年冰魄花来救九御,为你挽回不可设想恶果。”
“更何况那株千年冰魄花你也用,由你去做这个赴约之人,想是比阳儿更合适。”
“如今天下局势变动,天算不宜入世,也万不可得罪秦国那位帝君,你可愿意为宗门,为……为大长老,走上这遭?”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盛明儒眼角含泪,看上去都要把自己说哭。
沈惟舟觉得如果他不是那个当事人话,或许他也会为这精彩番话而心头激荡,甘愿为盛明儒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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