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虐之主,即便只是诗酒自娱,也难逃杀身之祸。”皇帝叹口气道:“太平,此处只你二人,不妨说句偏私话,五个儿子中,成器年长,为受苦楚最多,也最为疼爱他。”太平哼道:“在你心中他不如鸦奴。为何你就不相信,以凤奴赤子之心,加以贤臣辅佐,也将成为文景那样仁德之主呢?”李旦摇头道:“论杀伐决断,他不是三郎对手。能生出三郎这样儿子,也当真是异数。”太平冷笑道:“他若怀着将杀伐决断施于骨肉心,你就该早些除去他。”
皇帝叹道:“三郎……他自幼沉稳老成,心怀大志,他若继位,该当是想做千古圣君。”太平冷冷道:“们阿翁也是千古圣君。”皇帝苦笑道:“那该怎办,立凤奴为太子,将三郎亲信们尽皆迁为外官,剥去他殿中监,对他府邸严加监视,若他有任何怨艾之词非分之举,正好举擒之,是?”太平道:“这样总还可以保全他们两人,好过落得个兄弟相残下场。”
李旦凝望那素琴片刻,怅然笑道:“太平,不能这样做。这不符天理人情,也不合凤奴愿望。将皇位强加于凤奴,必将褫夺他本心所爱之物,若更因他缘故,伤害他手足,他世都会怀着愧疚。算是点私心,在想这件事时,不是个皇帝在给后世选守成之主还是创业之君,是个未尽责任父亲,想让他儿子们,都能按自己心愿而活。”
太平摇头道:“四哥,你不是成全他们,你是在将凤奴推入死地,凤奴是做过太子,你可想过,要是此次改立鸦奴,让凤奴如此自处?朝四代以来有建成承乾李泰,有李忠大哥二哥重俊,失势被废太子皇子,无人能善终。”李旦道:“凤奴与建成承乾,是不同人,如若当日太祖起初便立们阿翁为储君,或许便不至有玄武门场惨变。”太平嘴角稍稍抿道:“凤奴散淡无为,但旁人未必便肯放过他。四哥,们身上有北朝人血脉,们心太冷,孝悌、友爱、忠顺、人伦,遇权势相争,便都灰飞烟灭。”
李旦沉默许多,复又叹口气,伸手抹动琴弦,低低歌咏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4]”
太平站在皇帝身旁,见缕阳光从镂合欢花窗中射进这满是尘土废居,照耀着皇帝鬓边丛醒目白发,心中浮起阵空旷悲意,这本该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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