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温王重茂为皇太子,皇后知政事,相王旦参谋政事。宰相韦安石和苏瑰尚在惊怖之中未及开言,宗楚客已高声道:“相王辅政,于理非宜;且于皇后,嫂叔不通问,听朝之际,何以为礼?”韦温与韦巨源等纷纷附和,皆言相王不可辅政,苏瑰小心地试探句:“陛下遗诏,岂可轻改?”即被韦温与宗楚客怒目而视,苏瑰不过介书生,也只得讷讷而退。
因小皇帝尚未登基,于是以皇太后谕旨,征诸府兵五万人屯京城,使驸马都尉韦捷、韦灌、卫尉卿韦璿、左千牛中郎将韦璿、长安令韦播、郎将高嵩等分领,中书舍人韦元徼巡六街。以刑部尚书裴谈、工部尚书张锡并同中书门下三品,吏部尚书张嘉福、中书侍郎岑羲、吏部侍郎崔湜并同平章事。长安城百姓惊慌地看到,夜之间长安各种城门戒严,市坊之间兵马驱驰,隆庆坊相王府五王宅、兴道坊太平公主宅门前,重又站上身着戎服手执长戟羽林军。
太平府中,武攸暨在急得不住搓手团团转,自武三思死后,武家四十年风华旦而休,他虽然仍有王爵,却也不过是因妻子之故,撑个虚架子而已。太平早已和皇后决裂,依仗只有与皇帝兄妹之情,眼下皇帝骤然便没,皇后在公主府门前陈兵列甲,显然并无善意。他望着妻子,太平自那日宫中哭灵回来,神情便直异常沉静,她每日最多辰光,便是这般以手支颐坐于堂上,看着院中树影缓缓地转个轮回。他在恐惧外又多分指望,他虽然从未解太平,却眼见着她数年来在刀山火海中如履平地,他隐约地觉得,妻子此番绝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以他才智,又实在无法从眼下局势中看出线生机。
那日内侍终于来禀报,有位*员进入公主府,请公主前厅相见。太平微微蹙眉,道:“哪个*员?”那内侍道:“他不曾通报,又身着孝服,看不出品级。只是那人年轻得紧,容貌也极俊美。”
“崔湜?”太平轻轻自语声,武攸暨却看见她双眸子,骤然射出如淬火宝剑般精光,她霍然站起身,吩咐道:“带去见他。”崔湜身兼皇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三人面首,跃成为朝中最年轻侍郎,在武攸暨看来,此人和皇太后手下随意哪个亲信并无区别。他虽不明白太平为何如此兴奋,但太平眼神却让他心莫名热切起来,他走上前步道:“随你去。”太平对薛崇简道:“花奴随去即可。”薛崇简答应声,取下架子上佩剑悬于腰上,又弯腰将靴子中小佩刀挪挪位置,便伴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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