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女,让审讯他们,该怎办,该怎办!”太平微微退步,依在薛崇简身上,她望着嚎啕大哭三哥与呆若木鸡四哥,股带着激愤悲意,慢慢从她美丽面容上显出。
安乐却还急着追问:“爹爹你哭什?大哥和姐姐回来不好吗?你来审问,也总好过让他们受二张折磨!”李显忽然脚蹬翻榻上几案,他也不知是急痛攻心还是气急败坏,哭骂道:“好!好什好!怎审讯!他们不招便是徇私欺君,他们若是招认,你让拿着诽谤陛下供词,去跟陛下复命!”
韦氏这才醒悟过来,皇帝这番安排可怕,忙道:“自然不能审!那,那怎办……用家法,杖责他们顿?”她含着泪颤声道:“……可是仙蕙身子……”李显哭声骤然停刻,他复又抬起头望着太平,太平眼中也噙泪光,却是极缓极缓地向李显摇摇头。李显用手蒙住脸,低声道:“不要用杖……赐白绫吧……【1】”
听到这句话,堂中霎时静刻,先叫起来是安乐郡主,她哭喊道:“爹爹你疯!你要杀大哥和姐姐,你要杀自己儿女!”韦氏也骤然厉声哭叫:“不,不行!就重润个儿子!”她把扯住李旦袖子哭道:“旭轮!陛下最疼你和太平,你们去求情,求她饶重润与仙蕙命!他们年少无知,打他们顿吧……或者,或者贬他们出京,陪他们出京……”
薛崇简想起李重润初回京时,味腼腆胆怯地跟随在自己身后,如今竟然因为几句话,就要被自己亲生父亲赐死。他胸口阵热血翻涌上来,大声道:“去!”李成器已强忍半日,跟着道:“也去!”却被李隆基把揪住,太平已厉声喝道:“谁也不许去!”李隆基闪身拦在门边,手捉住李成器手臂,手抵住薛崇简肩膀,急道:“大哥,花奴!这是二张设下陷阱,故意让陛下试探三伯,你们去求情,非但救不重润仙蕙,还会连累三伯家!”
安乐跳起来哭道:“什家!若是大哥姐姐死,们还哪有家!们家人好好在房州,为什要把们弄回来!现在出事,你们便让哥哥姐姐去当替死鬼!”
韦氏忽然狠狠地将头上花冠钗钿扯下,又将身上帛帔扯掉,她边哭号边向外冲去,喊道:“不当这太子妃,要带重润和仙蕙回房州,重润,重润才十九岁!要回房州,要回房州去……”她头上义髻脱落,露出其下早早显出稀疏白发,根簪子摇摇欲坠揪着缕乱发。太平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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