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遮面帏帽,交待婢女在房中替她遮掩,母亲要问起,就只说去太平公主府玩耍,悄悄从角门溜出去。她提心吊胆跑到太平公主府后门,远远见薛崇简倚靠着匹白马等候,身后跟随不过个奴子,牵着两匹马。
武灵兰诧异道:“你妹子呢?”薛崇简笑道:“回家来才知道娘把她们带进宫去。”武灵兰好不失望,脱口道:“啊,那去不成。”薛崇简笑道:“为何去不成?你出来不易,不能让你白跑趟,们且玩们。”
武灵兰心下紧,觉得自己就这样跟他跑进山中去有些荒唐,薛崇简已拍拍那匹白马坐鞍笑道:“敢试试?”武灵兰登时道:“为什不敢?”她踩蹬翻身上马,略带炫耀地向薛崇简瞟,忽然薛崇简闪到她身后,她尚未明白,身下坐骑微微沉,身子已被薛崇简双臂环住,武灵兰颗心骤然涌至嗓子眼,惊道:“你做什!”
薛崇简满不在乎地笑道:“带你段啊!这马你第次上手,总不能由得你吹牛,就将你交给它。”武灵兰长这大,头次被个男人如此肆无忌惮揽在怀中,只觉他胸膛便贴在自己后背上,时心中有如撞鹿,低声道:“你下去,能骑。”薛崇简凝望着武灵兰白皙光腻后颈,还有两根发丝从发髻里垂下,就在那颈子上轻轻浮动,他心中忽然如被根细针狠狠刺进去——他是见过这情景。
薛崇简带着恶意向那后颈吹口气,笑道:“跌下去你爹要拿偿命。戴上帏帽吧,你想让长安城人都来捉*?”武灵兰被他说得满面羞红,手臂向后撞,嗔道:“你胡扯什!”薛崇简装腔作势地哎呦声,用靴子磕马腹,那马便小跑起来。武灵兰毕竟不敢在马上跟他挣扎,也只得戴上帏帽低下头。
好在出城之后,薛崇简见武灵兰渐渐能驾驭坐骑,便下去换自己马。这半日时光,薛崇简带着武灵兰在长安郊外山间游荡,他并不刻意去寻找猎物,不过偶尔用弹弓打落几只天空中掠过飞鸟,或是射杀只路边野兔,都交给施淳挂在马后。他漫不经心、却又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以往打猎中遇到趣事,虎头上蹿下跳,时蹲在薛崇简肩头,时又跳到武灵兰怀中去,时薛崇简扔只打下来鸟儿给它玩耍。
所有防备,在如此广阔山林天地中,皆被不断跳入眼中奇景驱赶得没踪影。她平生头回得知,原来长安城之外疆域是如此辽阔,连绵亘不尽山峦次次峰回路转,早让她记不起来时道路。流淌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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