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战场凶险人命惟危原不在他思虑中。李成器微微顿道:“若将来你真有西出长安日,不会在桥下替你践行。”薛崇简倒是怔:“嗯?”李成器接着轻声道:“万里关山,自是随你去。”
薛崇简胸中热,自去岁两人去那层隔膜,李成器虽仍是贯矜持,偶尔背人处,亦会吐出这等深情言语。他策马凑近李成器,离得近,才看清他唇上微微渗出细密汗珠,愈发衬得双唇若点朱般红润。他心跳忽然加快不少,强自按捺住,笑道:“人家都是来送行,满腹断肠悲怆,咱俩太碍眼些。跑这半日马也渴,寻个清静所在饮马去。”
李成器便也随着他调转马头,顺着渭水向东,渐渐行至处偏僻分叉水路,虽比渭河狭窄,水流却清澈如镜。更喜是两岸皆有杨柳掩映,便如拉起两扇绿色帷帐,李成器下马,将马匹交给施淳去下游饮水,便随意依着颗柳树坐下。四下里青草微涩香气被流水氤氲开来,不知从何处传来莺声鹊语,除此外便只剩流水如弦。李成器适宜地闭上双目,忽觉得面上热,口唇已被薛崇简吻上,他吓跳,慌忙推开他,倒:“有人看见!”薛崇简笑着张望圈道:“哪里有人?”李成器面上甚热,低声道:“施淳就在。”薛崇简笑道:“他看不到。”李成器却不敢如此大胆,硬是推开他道:“这里时常有人经过,你不许放肆。”
薛崇简望望身后流水,忽笑道:“好吧,跑天都出汗,这水挺干净,们去洗个澡吧。”李成器惊诧道:“这里——怎能洗澡?”薛崇简笑道:“为什不能?现在水也不冷,以前洗马,都是只着短衣带着马下河。”李成器却无论如何不敢在这旷野之地去衣衫下水,摇头道:“不去。”薛崇简笑道:“那去。”
件件衣衫坠落在茵茵碧草上,薛崇简褪尽衣衫,回头朝李成器笑,便矫健地跃入河水中,还带着凉意河水激得他深深吸口气,他先是潜入水中,忽而又猛地冲出水面,顿时如撕破块银镜般,将河水搅动起无限涟漪,欢快地向他身周扩散开去。水边只鹧鸪被他惊起,扑拉着翅膀飞起,掠过蒹葭碧草河岸,悠然向远山飞去。
夕阳透过细密杨柳遮掩,将几缕金辉投射在薛崇简白皙肩背上,又顺着水珠淌下,聚敛在他腰窝间,随着他起浮时隐时现。这浮于水中少年便如只在水中梳理毛羽天鹅般,身肌肤亮得闪出光来。李成器被这光芒照射得阵目眩,他对这具身躯并非陌生,可是在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