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得罪你?”太平公主见他挣扎不脱,脸上才绽开笑容道:“等这日,等八年,阿师贵人多忘事啊。”
薛怀义脑中昏昏沉沉,奋力回想自己八年前如何开罪这女人,忽然想到事,不禁大惊失色,大声道:“公主!误会,全是误会!驸马死与无关,谁杀你汉子你还不知道吗!你放,决不再宅家面前提起此事!”太平公主冷笑声,道:“就因为三郎不肯叫你阿叔,你便在宅家面前进谗——堵起他嘴!”薛怀义脸上变色,刚骂出句*词秽语,便被麻布紧紧塞进口中,转为恐惧愤怒呜咽声。
太平鄙夷地睨薛怀义片刻,道:“套起来,看着恶心。”几个宫女忙拿出麻袋将薛怀义套住,随即扬起球杆向麻袋中耸动不止肉山砸去,越来越微弱痛呼声和渐渐渗出血迹搅得薛崇简胃里阵翻腾,他嫌恶地转过脸去。他看见自己母亲脸色有些发白,双目茫然望着远方,精致鼻翼微微翕动,轻轻搂住她双肩,在她耳旁道:“阿母,爹爹……”太平回手捂住他口道:“这话以后不许再提。”
太平吸口气,瞥眼地上不再蠕动麻袋,又嫌恶地看眼搭在自己身侧那领僧袍,从薛崇简手上拿过球杆,将那领袍子挑起,抖起来搭在那麻袋上,对抬着步辇进来那几个内侍冷冷吩咐道:“在门口装车,送回白马寺,找个马厩,放把火烧!”那几个内侍虽早得太平公主吩咐,可是抬起那沉重麻袋时,想起里头堆烂肉就是曾经贵比王侯薛怀义,仍是两股颤抖汗流浃背。
太平缓缓地站起身,那些少女们尚不不甚明自己究竟做件怎样事,望向太平目光中还带着娇怯。太平对薛崇简道:“你带她们回家去。”薛崇简奇道:“那阿母呢?”太平微笑道:“自然去向宅家复命。”薛崇简挺胸膛道:“陪阿母起,阿婆要责怪,替阿母担着。”太平笑道:“阿婆怎会责怪呢?”薛崇简道:“那阿母为何怕同去?”他笑着拉起太平手道:“今日事,打也打,阿婆真要追究也躲不过去。”太平想起母亲性子,轻叹口气道:“好,你先进去洗洗手。”
薛崇简进殿去用香汤洗手,来不及沐浴,便换身衣裳,用香薰在袖口细细熏回,才觉驱除方才触碰薛怀义腌臜气。太平带着他来到上阳宫,远远看见母亲身着曳地十二破长裙站起湖边,高耸发髻与变身文采让她如同只临风昂首凤凰。
太平问引路宫女:“宅家在做什?”那宫女道:“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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