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那婢女应声去,薛崇简奇道:“你要它做什?”李成器微笑道:“这个比般棒疮药更好。”薛崇简更是惊奇:“你怎知道?”李成器脸上红,不愿说自己上次挨打,母亲便是如此为自己医治,只道:“书上瞧。”
不时那婢女就送来只水晶盏,内中盛半盏花浆,李成器小心替薛崇简涂抹上。薛崇简拖着两腮,哎呦哎呦地叫痛,时忽又担心起来:“阿母她们涂这个,指甲都红艳艳,你给涂,岂不是要成红屁股?”李成器扑哧笑,道:“不会。”他脸上发热,当初母亲给自己上药时,他也般地担心,只是不好意思像花奴这般问出来。
薛崇简终于听见李成器出自真心地笑下,长长替叹口气,望着那藤条心下只是做恼,想着:“今日千错万错,最错就是忘阿母走后将藤条藏起来,让表哥拉顺手。否则表哥用手打,也不会这样痛。”李成器不解他叹气意思,问道:“怎?”薛崇简扮个鬼脸,笑道:“是叹,现在比红屁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几日,武攸暨同太平公主商议:“花奴也不小,至尊舍不得让他过早入朝,们也当给他找件正经事做,免得他无聊中又生出事来。”太平虽近日也在思量此事,但儿子尚小,除读书习武玩乐外,又舍不得拿旁事拘束他。她瞟武攸暨眼道:“什事?”武攸暨笑道:“前日看魏王给延秀身边放两个人,延秀和花奴差不多大吧?们也该张罗张罗。”
太平嗔着啐他口道:“当你说什正经事,花奴才十二岁,才不想让他早早淘虚身子。武承嗣自己脸痨病相,怕儿子比自己活得长?”
武攸暨知道太平自那次婚约后直与魏王不睦,虽是如此嘲讽他本家兄长,他也不敢说什,讪讪笑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魏王倒也不是全无道理,莫说眼下朝中贵戚子弟十二三岁成婚是常事,就算花奴晚要再等几年,们也需先放几个稳重老成女孩子慢慢引导他。北里[2]多得是妖童娼妇,花奴天性不羁,莫要被引逗坏才好。”他说到最后幽幽叹口气道:“儿大不由娘,孩子大起来,便是你做父母,也未必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最后句话撞在太平心坎上,她沉吟许久,道:“这事来办,你莫管。”太平公主府中从来是牝鸡司晨,武攸暨难得建言事被妻子采纳,自是大受鼓舞。当晚他便在太平寝处安歇,拿出手段来尽心陪奉,二人云雨绸缪,皆不在话下。
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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