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打开笼子时,硬夺几次,才将猫口中鹦鹉拽出来,眼见得奄奄息活不成。
李隆基站在身材壮实二哥李成义身后,端端正正举着笏板,拿眼角去偷觑站在前排武家诸王,见那张张脸清色地与猪肝无异,心下乐得只想大笑几声,最好还能配上龟兹乐跳段胡旋舞蹈庆祝,只得拼命低头忍着,咬牙咬得腮帮酸痛。殿心内侍慌乱脚步带起阵微风,将几片翠羽吹到李隆基脚下,他忍着笑不动声色地悄悄踏住。
散朝后干大臣们鱼贯而出,过则天门才敢彼此攀谈,李隆基看着魏王梁王骑上马匆匆离去背影,终是撑不住哈哈笑起来,李成义也大乐,笑道:“今日定是太宗皇帝在天有灵,好不畅快人心!”李隆基攀着马鞍笑得肚痛,道:“都是花奴做得好事……”刚牵过马李成器听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玩笑,心下又忧又急,蓦然回头喝道:“都住口!”
李成义和李隆基都是呆,大哥往日温文尔雅,这几年他们迁居在外,读书习琴差不多都是李成器教,便是偶有小过,也都谆谆教导,竟是从未见他动如此大肝火。李隆基立刻明白他是怕此事被皇帝知道,忙道:“大哥,是失言,不会告诉旁人。”李成器更是着恼,怒道:“你并无凭据,怎敢胡乱嫁祸于人!”
他恨只恨自己因嗓子不便,没有多叮咛薛崇简几句,让他知道兹事体大。但事情没有落实,毕竟心中还存着丝指望,恨不得立刻驰到太平公主府上,问他句:“可是你搞得鬼?”只盼薛崇简诧异地眨眨眼反问他:“什事?”他便能稍稍松口气。他急急去解缰绳,偏是焦急之下解几次都没解开,还是从人帮他解,他跨上马,扬鞭就打,那马奔出去几步,听见后边马蹄声追上来,李隆基问道:“大哥是要去姑姑家吗?”
李成器怔,才明白自己急得心绪乱,此时下朝就奔去,反倒更让皇帝怀疑薛崇简,用力收住缰绳,抑郁地叹口气,摇头道:“回府。”
太平公主虽然不上朝,但朝中诸事皆有人告诉他,耳听得那内侍绘声绘色描述那猫怎得摇身变宛如神助,怎样将鹦鹉咬得羽翼凋零,朝中诸武王如何尴尬,皇帝如何动怒。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家中看到那只猫,当时没在意,现在两下里对,耳畔轰隆声,急忙转头去找薛崇简,见他装模作样在旁写字,眼睛不断向这边偷觑,嘴角全是狡狯又得意笑意,不由又急又怒,恨不得上前揪他起来打顿。她喘口气,终是面色如常淡淡道:“知道,畜生无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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